无理搅三分,这妇人倒是会拿捏。
“姑娘,要不算了。”淳儿小声对南宫盈月道,“这次回京,许是要给您说亲的,奴婢一时气糊涂了,还是您的名声最重要。”
“宽和?”南宫盈月一笑,“难怪养出你们这些刁奴!”
“姑娘!”下巴有痣那妇人不高兴了,冷哼哼道“这船就这么大的地儿,不够您逞威风的,若您不满意,咱们就回凤州,由着您耍由着您闹,我们没本事办不成这趟差事,自回王府请罚就是!”
另一个穿紫衫的笑了笑,脸上尽是得意。
她们都料准了南宫盈月不敢忤逆王爷,一旦回了凤州,那王爷必定不会轻饶了她。
“姑娘……”淳儿拉住南宫盈月的胳膊,面上有些发慌,“咱回屋吧!”
南宫盈月推开淳儿,冲那下巴有痣的妇人冷声道“好啊,本姑娘就要回凤州!”
一时三个妇人愣了一愣,而后三人眼下交流了一番,便又露出了那轻蔑得意之色。
“姑娘既是要回凤州,也不是我们逼您的,回头我们在王爷那儿也有话说。”
“随你们怎么说!”
湖色春衫的妇人眯了眯眼睛,“听说夫人给姑娘定了不错的人家,倒是可惜了。”
“不可惜!”南宫盈月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姑娘就不怕王爷怪罪?”紫衫妇人拔高了声音。
“天高老子远,我管他做甚!”
南宫盈月瞅了一遍这三妇人,见她们不动,转而对淳儿说道“你去让船老头调头,我们回凤州!”
“姑娘……”
“去!”
淳儿没见过南宫盈月发火,就这么一会儿工夫,她被吓两次了。
见那淳丫头真往外走,紫衫妇人先扛不住了,声音软了软,“姑娘,您今日闹这一出,无论如何,您是主子我们是下人,便是我们的不对就是。”
“不就一只鸡,奴婢这就让厨房给您做就是。”下巴有痣的那妇人道。
“一只不够就两只,您吃得下去就是。”湖色春衫的妇人语带讥讽道。
南宫盈月却是摇头,“可本姑娘想吃的是这只鸡!”
三妇人低头看向桌子,下面只剩一堆鸡骨头了。
“这只鸡,它与本姑将有缘分,偏让你们三个狗奴才吃了,它委屈啊!这样吧,你们三个跟它磕三个响头,它地下有知,许就不跟你们计较了。”南宫盈月轻飘飘道。
淳儿听了这话,下巴都要掉下来了。从小长到大,她就没听过有人跟一堆鸡骨头磕头的!
“姑娘,您莫要挑事!”
“是啊,我们好歹是王府的老人了!”
“以后进了府,抬头不见低头见呢!”
三妇人都怒了,她们在王府有脸面,在一个不得宠的庶女面前,如何肯吃这样的亏。
“淳儿,告诉船老大,调头!”南宫盈月高声道。
“你!”下巴有痣那个是暴脾气,竟然要撸袖子了。
紫衫妇人忙拉住了她,小声道“别误了夫人的事!”
湖色春衫的妇人最有心机,见南宫盈月这般咄咄逼人,她便讨好道“姑娘,何必呢,您是主我们是仆,以后咱们尽心伺候您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