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珊珊和我说过了。”薛凝晓说着,忍不住多看了他一眼,“其实我也有另一个问题。”
“说。”
薛凝晓回忆,“我记得高中有段时间你好像请了很长一段时间的假,那段时间,你去哪儿了?”
唐修泽闻言,垂眸,并没有立即回答,“你怎么知道我请了假?”
“…你在全校女生心里是什么地位不知道?我每天在食堂都能听到有关于你的八卦。”薛凝晓记得当时八卦还一天一个样,总结起来就是某人仗着脸长得好家世好各种辜负女孩子。
唐修泽哑然,佯装遗憾,“白高兴一场,我还以为你在那时候就对我格外关注了。”
“呵呵哒,想的挺美。”薛凝晓双手抱胸,丝毫不买账。
唐修泽也不恼,淡淡道,“那段时间唐家出了点事,我妈妈被劫持了。”他话音刚落,薛凝晓不自觉的睁大了眼睛,还有这事儿?珊珊也没和她说过啊?
唐修泽嘴角微扬,“这件事是家族辛秘,而且也并不光彩,当然鲜少人知。”
“那你…”薛凝晓有些不淡定,“那你没事吧?”
唐修泽有被这话逗到,他冲着薛凝晓扬了扬眉,“没事我请这么长假干什么?”
薛凝晓,“你受伤了?”
“嗯。”唐修泽应了一声,旋即道,“不过那伤不算什么。有些人,和我在同样十七岁的年纪里却因为那件事送了命。那是我第一次见到有人死在我面前,堂而皇之的死。”
彼时的唐家内部势力错综复杂,旁系里那些不服他的人,自然不会把一个还没有成年的孩子放在心上。就算他的身份是唐家的嫡系少爷,在那些老头老太太的眼里,也是随时可以颠覆的对象,毕竟他们的手中可是掌握着日积月累的权利。
即使要不了他的命,想要他难受也再简单不过了。比如,把对他的恨意转移到另一个人身上,
当着他的面,活活打死。那些曾经站在他身边,忠心护着他的人,无一都是这样的下场。
大人们总喜欢用这种变态的方法向他彰显自己的地位,自己的权利。也是因为这件事,他才知道原来世界上真正不可直视的就只有两种东西,一个是太阳,另一个就是人心。
于是,他对待这些人也没有抱着让他们留全尸的丁点仁慈。在长久蛰伏后他慢慢算清了他们欠下的每一笔账,都要双倍还,即使那是人命。
虽然他的母亲知道后不免伤心落泪,觉得他比他的父亲还要冷酷无情,但是那时候唐修泽的耐性出奇的好。他能包容理解母亲的仁慈,可这并不代表他会对那些人手下留情。
不管是有血缘的还是没血缘的,当面临死亡时都一样胆小丑陋,以暴制暴是最简单的解决方式。
薛凝晓心情沉重,“你那时候不真的认真喜欢一个女孩子,是不是怕会牵连对方啊?”
如果真是这样,那就算她误会他了。
唐修泽摇头,有些自嘲,“晓晓,别把我想的那么崇高。那时候纯粹就是没有喜欢的。”
薛凝晓算个例,但是他那时候也不知道自己对她是喜欢,甚至根本无暇顾及自己的感情生活。唐家破事都一堆了,还谈什么恋爱?
“那你还交那么多女朋友~”薛凝晓有些酸。
唐修泽,“都是她们自己传的,我有过官方认证吗?”
“可这样还是很渣啊…”
唐修泽笑了,耸肩,“我也不否认我过去很混蛋。”
“但是,现在我的心在你那儿。晓晓,你想怎么处置它都可以。”
我给你所有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