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底线，懂么？”

她听的有些迷糊，在想这是什么意思？

她的离开是他的底线，真的假的？还是说他单纯不喜欢她用离开这件事来刺激他。

“你之前不是说只要我想，就放我走吗？”叶斓珊狐疑的看着他。

顾尚衡轻描淡写，“我改主意了。”

“什么意思？”她问出后，对上他的眼，却发现此刻的他，眼神陌生的她都不曾认识。他弯了弯唇角，指尖轻轻掠过她的脸颊，直到嫣红的唇瓣定格，“我给你伤害我的权利，你就必须属于我。你只能被我需要，被我爱抚。”

那双看似熠熠却仿佛敷了层薄冰的银灰色俊眸，眼神里全是蛊惑、占有与阴鸷，她就算是想骗自己，都无法做到。

“你最好习惯接受，否则，我会把你关起来。”他的唇瓣轻轻掠过她的耳珠，说出的话却暗含着危险与掌控，“直到你听话为止。”

叶斓珊怔愣了良久，在脖颈触到他温热的呼吸后，双手忍不住轻抵住他的胸膛。

这什么剧本？

她竟然从中感受到了一种黑化病娇的感觉。

没错，从见面的开始她是觉得他有些病娇，但是彼时的他根本看不上什么东西，更多的是一种厌世，对生命很没有渴望的情绪。

蔑视一切的，高高在上的，俊眸却站在死亡边缘的少爷，他会搭理谁呢，根本没什么东西能博得他的更多一些关注。

可是六年过后，她又觉得他不再有这种情绪。沃森说过，他是好不容易度过了治疗期，各方面都恢复了正常。即使忘掉了一些事，但那是她最喜欢他的样子。

直到现在，他再次出现在她面前，表露出他真正的情绪后，她却有些不知所措。掌控欲、占有欲、囚禁欲…这些欲望在他心里都占了极大的比例。在这么一刻，叶斓珊脑海中倏然浮现出从前他抱着她说过的话。

如果有那么一天，你觉得待在我身边，令你感到窒息，

那么，就离开，或者逃跑都可以。

不用回头看。

她当时以为他只是心情不好，笑着说她绝对不会离开，也从来没有想过会有那么一天。直到现在，她面对着他，眼底里尽是刹那的茫然。

如果，她昨晚真的很挣扎很抗拒，他会怎么样？还会心平气和的在她面前说这番话吗？有那么一瞬间，叶斓珊有些庆幸自己之前的机智。

她将手轻轻抵在他的胸口处，缓缓道，“你是不是很喜欢我？”

他闻言，瞥了她一眼，并没有立即回答。叶斓珊似乎对他的反应也在意料之中，继续道，“肯定是。不然，你不会这么说。”

此话一出，他有些喜欢她的聪慧，“虽然你总喜欢惹我生气，但很会说话。”

叶斓珊永远都不会让自己身处最不利的环境，即使是面对他，她都有办法控制。也正因如此，他才更加不会放手。她本来就是他的，就算她心心念念的是以前的他，那也改变不了属于他的事实。

她听了，郑重其事道，“你想亲我可以亲，抱也给抱，睡可以商量一下，囚禁py一点都不好玩，你千万别瞎想。”

顾尚衡，“……”

他觉得她很会未雨绸缪，也特别会为自己谋划。

想到这里，他居高临下的审视着她，“放心，我对现在病恹恹的你囚禁起来没什么兴趣。比起浑身挣扎抗议的你，我更喜欢热情的。”

叶斓珊闻言，觉得他说这话实在是太色气了，不由道，“所以你喜欢昨天那样的咯？”

“…你很不知羞。”

被这么说，叶斓珊也没有特别害羞，反呛道，“那你还趁着我病着强吻，知羞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