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难想象,若是昨夜里那垂杨柳下的几个文人士子,在得知了叶青那钗头凤是堵在人家家门口骂街所作,是不是骂他品行不端的言语也就会还要多一些?
叶青伸手在有些走神儿的钟大美人眼前晃悠了好几下,钟大美人才回过神来,心有余悸又略带嫌弃的说道:“一想起你那钗头凤竟是骂街所得,就说不出的难受,就像是一粒老鼠屎坏了一锅粥的感觉。”
“你的意思我就是那老鼠屎了?”叶大官人沉下声问道。
钟晴噗呲一下笑出了声,想想自己刚才的比喻,瞬间是笑得花枝烂颤道:“是你自己说的,我可没有这么说。”
笑的差些流出眼泪的钟晴,终于止住了对自家官人的嘲笑,而后才正色说道:“那你会动人家陆游吗?虽然说他曾经为王淮给庆王传信……。”
“要动早动了。”看着墨小宝敲了敲门进来,说车已备好后,叶青便起身继续对跟着起身的钟晴说道:“至于为何不动他,是因为觉得没有必要,有失我枢密使的身份。人嘛,总是容易被他人误导,何况不动陆游未免就不是好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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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叶青往外走去,钟晴难的的双臂抱着叶青的胳膊,跟随着往楼下走去,毕竟,今日分别后,再见面,又不知道需要等多少时间了,心里的离别苦虽然没有表露出来,但不舍之情还是显而易见的。
当然,她也很清楚,叶青喜欢这种感觉,就如同他们二人昨夜从孤山出来后,一直牵手走到这别院里头一样。
“他会是赵汝愚跟韩侂胄起内讧的关键吗?”钟晴仰头问道:“还是说你有其他
安排?”
“顺其自然,有些事情不必刻意为之,任由它自然发展,说不准会能够更快的达到你想要的目的。”叶青的话语带着一丝警告跟溺爱,轻轻的掐了下快挂在他胳膊上钟晴的脸蛋儿说道。
随着两人走出阁楼,钟晴自然是很快松开了叶青的胳膊,当着外人的面,哪怕是守候在马车前墨小宝的面,她也没有脸皮厚到继续跟叶青腻在一起的勇气。
看着叶青上了马车,钟晴眸子里的不舍被一团水雾开始遮掩着,语气也变得极为脆弱,带着一丝离别的哭腔说道:“我知道了,我不会乱来的,我会拿捏好分寸的。”
掀开车帘的叶青,看着钟晴那快要哭出来的脸颊,笑着招了招手示意钟晴到车前,待钟晴走近后说道:“放心,时间不会很久我就会回来的。”
说完后,不等钟晴反应过来,突然伸手拉住钟晴的脖颈,在那诱人的红唇上亲了一下才放开。
钟晴破天荒的竟然没有反抗,只是瞬间低下头,不让叶青看到她的伤心与难过,声如蚊蝇似的说道:“我会听话的,等你回来。”
看着钟晴说完后,扭头就像楼阁里跑去的背影,叶青哑然失笑的摇摇头,而后便示意墨小宝赶车回临安城。
能够被墨小宝、钟蚕等人称之为夫人的只有白纯、钟晴、燕倾城三人,而其余人等显然就没有了这个待遇。
墨小宝赶着马车驶出西湖往临安城的方向行去,一边向叶青说着夫人已经带着红楼小姐,于今日一早先坐船回扬州的事情,家里只留下了那两个丫鬟跟梁兴看家。
马车缓缓驶入临安城内的御街之上,在经过三婶儿酒馆的时候停了一下,而后便继续往前走,如今白纯、红楼已经回扬州,所以通汇坊的家也就只剩下了叶青一个人。
于是马车便并未拐入通汇坊的道路上,开始在车水马龙的临安城内如同无头苍蝇似的乱转起来,直到再次回到了三婶酒馆儿的门口。
而车上下来的却是只有赶车的墨小宝一人,至于原本坐在车里的叶青,却是早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吴猎独自站在三婶酒馆的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