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弥远早已经看穿了这些。但你跟赵汝愚,今夜拥立太子,不就是担心我继续在临安活动,而后会危及到相位?所以既然如此,我干脆远离临安一些时日,让你们不再担忧,这岂不是你们想要看到的吗?”叶青听着关礼宣旨着,自己成为枢密使后,上前行礼,而后谢过赵昚,以及坐在赵昚旁边,冷冷打量着他的太子殿下。
随着赵昚身为大宋朝皇帝的最后一道,韩侂胄为知枢密院事的旨意念完,整个大殿内一时之间鸦雀无声,让坐在上首的赵昚,有些紧张的心情此刻变得更加紧张了起来。
王淮、韩诚二人低垂着眼帘,没人知道他们的心里在想些什么,而几个外国使臣,此刻更是打定了主意,要看看这气氛诡异的大宋朝堂,接下来还会发生什么让他们感兴趣的事情。
“圣上,臣以为叶青虽然刚刚收复了北地四路,但若是如此年纪便任枢密使……。”韩诚对着赵昚行礼道,只是话刚说了一半,便被身后的韩侂胄打断,而后在其耳边飞快的低语了几声,于是接下来韩诚的话语在停顿了下后,便成了:“禀奏圣上,军伍之地向来喜有勇有谋者,而叶青如今也已经证明自己,其统帅三军的才华,足以保我大宋边疆无忧,臣为圣上贺、为大宋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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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听意思是要反对赵昚差遣叶青为枢密使的话语,被韩诚停顿之后,竟然完美的转回成了赞同的意思,这让上首的赵昚瞬间是松了一口气,一个半悬着的心,也终于是放了下来。
王淮憋在嘴里的话语,在韩诚刚一开口后,本能的想着在韩诚反对完后,自己再开始反击,但不想韩诚竟然半路变卦,原本要反驳的话语,一下子变成了赞同的意思,于是一时之间立黑着脸立在当场,心头哀叹了一声大势已去。
整个大殿内,在少了韩诚的反对后,便有一大半人不会再持反对意见,而剩余的人,要么是跟赵汝愚有着瓜葛,要么是跟史弥远有着瓜葛,或者是跟叶青有着瓜葛,于是,叶青等人的枢密使、知枢密院的差遣的事情,便算是尘埃落定。
史弥远、叶青、韩侂胄三人互望一眼,而后开始几乎是异口同声的开始当着众朝臣、以及各国使臣的面,开始再次弹劾起王淮。
除了之前的受贿一事儿外,这一次,则是多了大理寺、御史台的弹劾,便是暗地里挑拨大理驰援自杞、罗殿两国一事儿。
不用等叶青三人拿出证据来,大理寺、御史台,以及刑部侍郎,包括刚刚被赐封的罗殿、自杞,以及大理太子,便主动站了出来,承认当初是受了王淮的鼓惑,而后才会与大宋朝为战。
赵汝愚有些惊讶的看着叶青、韩侂胄,终于明白了为何在丽正门外,韩侂胄要跟叶青说声谢谢了,也终于明白,包括史弥远在内的叶青三人,虽然如今已经是分成了两派,但他们对于除去王淮,依然是当成了他们共同的目标。
这样的细思之下,赵汝愚突然之间觉得自己又有些孤立无援,毕竟,韩侂胄联手叶青、史弥远扳倒王淮的事情,他并不是很知情,而且已经与自己真正结盟的韩侂胄,也不曾跟自己提及过,今夜他们会联手弹劾王淮。
王淮原本黑着的脸色枯井无波,从韩诚反对到变卦成赞成,他就知道今夜算是大势已去,所以面对群臣的攻讦、弹劾,以及圣上的质问,王淮自始自终,不曾把鼓惑大理出兵的主谋史弥远拉进来,反而是一力承担了鼓惑大理的罪责。
于是一场尔虞我诈、真真假假的斗争之中,王淮终于在这一夜倒塌,而叶青等人,也在这一夜,终于是分出了泾渭分明的派系来。
大理寺成了王淮接下来的去处,殿前司的兵士带着王淮从叶青旁边经过,停下来的王淮看着叶青,终于还是说道:“叶大人好谋略,若不是亲身体会,还真要以为叶大人有未卜先知的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