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即若离的关系,随着赵构去逝后,已经是完全跟他们撇清了瓜葛。
“皇爷爷您的意思是说,叶青会北上攻我大金?”完颜璟心头一震,此刻脑海里浮现着出的叶青的面庞,也总是带着一丝狡诈的笑容。
“你以为他还会顾及你跟他的师徒之情谊,而不会攻我大金吗?”完颜雍目光中的凌厉跟威严一闪而过,望向完颜璟时,又再次变成了和蔼可亲的样子。
“孙儿不知道,孙儿觉得……有些不太现实吧。宋廷攻我大金数次无果,而且每次都会被我大金打得丢盔弃甲,虽然我大金也曾败……。”说到当年完颜亮被南宋战败一事儿时,完颜璟犹豫了下后,便继续道:“但那更多的是因为我大金的问题,而非是宋军所致我大金败于宋廷。叶青是聪明人,即便是他想要在宋廷的官场之上更进一步,所以以攻我大金来为他捞取晋升之功绩,但若是败于我大金的话,他叶青就等于是自毁前程,他不可能不知道攻我大金战败的后果,绝不是如今的他能够承受的起的。”
完颜雍欣慰的看了一眼完颜璟,叹口气道:“但若是叶青坚定的认为,他攻我大金必然能够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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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我大金在山东东路向来有重兵铁骑防范,仅仅凭借淮南东路的宋军,主动攻我大金,那是绝无胜算的。”完颜璟断然说道。
完颜雍再次笑了笑,拍了拍完颜璟的肩膀,而后便向宫殿外走去。
完颜璟看了一眼那袅袅青烟笼罩着的,有些孤独的父亲的灵位,而后才跟在完颜雍的身后往外走去。
北地已是深秋、黄叶漫漫、秋风萧瑟,微冷的空气中参杂着的北风也渐渐变得越发的凌厉,少了往日里那一丝柔和与调皮,多了一股直接跟隐隐的杀气。
“叶青一直深知自己在宋廷朝堂之上的处境有多危险,自皇城司副统领起家,背靠赵构这颗大树在大宋想必没少得罪人,而今赵构已死,叶青本应是陪葬品,但侥幸之下苟活下来,必然是要为他在朝堂之上的立足之地做一番打算。久久不愿意被你拉拢……。”边走边思索的完颜雍嘴角露出一抹不屑后继续道:“无非就是华夏之正统在心中作祟罢了,所以……叶青不肯归我大金,不愿辅佐你,怕的也是给后世留下千古骂名啊。”
已经二十二岁的完颜璟,跟在完颜雍的身后赞同的点着头,跟着道:“所以以他武将的出身,要想在宋廷朝堂之上拥有一席之地,必然是要以战立功,从而才能得以保全自己。而随着赵构的死,他若是留在临安,早晚会被宋廷的其他官员陷害、攻讦,轻则罢官流放重则怕是性命难保。唯有攻我大金,才能算是尚有一丝生机。”
“你已经做到了仁至义尽了,所以不必再顾忌所谓的师徒之情了。既不能为你所用,那么也不能再让他成为其他人的手中刀。赵构小看了叶青,最终没能让这个亡命徒随他而去。叶青险中求生存,宋、金之间左右逢源多年,你也该亲手送他上路了。”完颜雍双手背后,长满老人斑的手,不断的紧紧攥着拳头。
看着完颜雍头也不回的离去,站在宫内巷道的完颜璟,一时之间凌乱的心思多少有些矛盾,与叶青真正为敌,他也曾偷偷的想过,但当这一天真正的到来后,他又觉得有些不忍,而在这不忍之中,多少又有些跃跃欲试!
若是能够在战场之上征服叶青……这岂不是比如此靠权谋手段、荣华富贵更有说服力?
北地即已深秋,南方显然也不会躲过季节更换的大自然规律,不过比起北方秋风卷落叶的萧瑟来,淮南东路的扬州,虽然天气依然温和,但淮南东路的衙署上空,仿佛也随着北地进入到了那有些萧瑟,甚至是有些肃杀的气氛之中。
李知孝、洪遵跟涟水军的周端朝一向相处的是“相敬如宾”,这让有些郁闷的叶青一直很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