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癸洲被皇帝关进了天牢,连同他的心腹。
其实皇帝并不打算杀苏癸洲,因为他觉得从某方面来说,苏癸洲也是受害者。若不是当年他一时大意,让那些个不忠之士有机可趁,在年幼的苏癸洲心里埋下了仇恨的种子,也许他也不会落得如此下场。
但皇帝也不打算轻易放过他。毕竟苏癸洲确实是谋反了,尽管这其中有他的一份力。而且苏癸洲执念如此之深,谁也不能保证他不会卷土重来。
其实庄明月觉得苏癸洲是该杀的。
先不说苏癸洲心里的执念早就成了参天大树,即使事到如今也知不悔改,就拿他威胁自己和元修,还有自己肚子里的崽崽来说,就决不能留他。毕竟这人做事从来都是心狠手辣,若是他有什么后招,大家都得不偿失,这也是为什么之前她愿意与苏癸洲虚与委蛇的原因。
但事已至此,她也不能反驳陛下。
“元修,你觉得苏癸洲这人该死吗?”庄明月躺在卧榻上,一手扶着肚子,抬起头看向坐在一边给她捏肩的龙元修。
“苏癸洲这人吧,有些小聪明,但没用到正途上。”龙元修给她捏肩的手顿了一下,转过身对着庄明月。
他正色道,“逼宫事大,他本就做错了。按理说父皇不该如此仁慈的,当年留苏癸洲一命便生出了事端。如今留他一命,若是让他逃脱了去,是免不了麻烦的。”
龙元修皱了下眉头,但很快又朝着庄明月展露出笑颜,“但父皇估计有自己的考虑,我们也不便插手,做好剩下的事便好。”
庄明月点点头,“你说的有理。”
庄明月躺了一会儿,但脑子里想着的还是苏癸洲的事,神思不免有些恍惚。
龙元修看出了她的心不在焉,收回给她捏肩的手,将她的身子扳转过来正对着自己。
“有什么事不能说给爷听听?”龙元修下巴微微抬起,眼里带着几分笑意得看着庄明月。
这副样子惹得庄明月连连娇笑,连心中的些许愁绪都散了些。直到看着龙元修的脸黑了下去庄明月这才止住笑,转头问他,“你知道你这副样子像什么吗?”
龙元修挑眉,望着她,“像什么?”
“可不是只傲娇的孔雀哈哈哈!”说着庄明月又笑了起来。
龙元修满头黑线,但望着她这么高兴也就不想去计较这些了,只是温和地看着她。
庄明月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止住笑意转过头去,不让他继续盯着了,才说道,“咱们去看看苏癸洲吧。”
龙元修虽然有疑问,但也没说什么,只是朝她点头,“好,都依你。”
天牢。天牢建造的地方本就属阴,自然是潮湿得很,又长期无人愿意打扫,空气中还带着淡淡的霉味。
龙元修很不愿意来这种地方,可没办法,谁叫身边这个是他的女人呢,能宠就宠吧。庄明月看着身边人一副嫌弃得不得了的样子还非得坚持和她一同来,低头笑了笑。也没叫他看见,不然这人有得说她欺负他了。
“你们来做什么,看我笑话吗?”苏癸洲看着眼前的两个人,之前他居然妄图拿捏他们,谁知道人家不过是逗着你玩而已,现在没了趣味便收网了。
庄明月抬头看他。
见他只着一身囚服,头发又散开来,没人给他打理的模样十分狼狈。又因着之前被气得吐血,内里亏虚,面色有些发白,他又没了精气神地靠在墙壁上,整副模样好不可怜。
庄明月摇摇头,看着坐在地上离她有些远的苏癸洲,开口道,“你过来些。”
苏癸洲警惕地看了他们一眼,不知道他们安得什么心,仍旧坐在地上不肯挪位。
庄明月无奈,但也在意料之中。转头看了龙元修一眼,后者立刻会意,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