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您担心这些做什么,等日后我考得名次,来了京城做官,您的好日子可在后头,退一万步来说,我要是发挥不好,考得稍差些,那中个举人还是没问题,像孙小生一样,到地方上做个县官老爷,您以后跟着我,还不是吃香的、喝辣的?”
相比起孙树山的左思右想,各种担忧,孙泽富对于自己的前途很是笃定,他相信自己不会比堂兄差多少,孙泽宇能够在京城混个官职做做,听说还越做越好,他就不信他没办法透过这层关系,也给自己谋得一个职位。
只是在这之前,他自己先得通过科举的乡试考核,才有机会来到京城参加余下的考核。
就算是想着这儿,他也该提前和他这有出息的堂兄搞好关系,当他问及孙树山他们和三叔一家是否有经常走往时,钱氏在旁边气不打一处来,直接向他抱怨起林娇娇对他们的种种不尊敬。
“还走往呢,他们没当着面把我们赶出来就算是不错了,就林娇娇那丫头猖狂劲儿,连她自己亲二哥都不放在心上,又怎么会把我们这些分了家的伯父、伯娘放在眼里,我们去他们家呀,都是坐冷板凳,莫说是你堂兄,就是连娇娇那丫头的面都难见着一回。”
钱氏絮絮叨叨说起他们来京城后,与林娇娇之间的恩恩怨怨,听得孙泽富一个头两个大。
“我的亲娘呀,您二位来京城,不是为了给我和弟弟提前打好基础,让我们以后来京城能更容易立足吗?你们怎么还去得罪我那堂嫂?她性子再不好,她都有堂兄护着,您是不知道,堂兄拿她当宝贝似的护着,一点舍不得受委屈,你们还找人去她铺子里闹事,这不是明摆着要跟他们家过不去吗?”
孙泽宇当初在县城念书时,林娇娇对他有多照顾,反之孙泽宇对林娇娇就有多爱护,他们之间的感情,不同于寻常夫妻,孙泽富虽然不常与他们在一起吃饭,偶尔见上一回,已经能够感受到他们那种相濡以沫的温馨气氛。
若是有谁惹恼了林娇娇,就相当于是得罪了孙泽宇。
钱氏一撅嘴,“那我们有什么办法,之前热脸贴人冷屁股的事没少做,奈何人家一点不领情,直把我们往门外赶,我们还能日日上人家家里去陪笑啊。我看呀,他们家这层关系,你是指望不上,还不如另谋出路,看看有没有别人能够帮扶你一把的。”
“娘,您这话说的,要真有那么容易找人拉关系,我还用得着求你们去攀这层关系吗?我难道不知道你们和三叔一家子的关系有多不好?说实话他们能够搭理我们,都算是给我们面子,谁让当初分家时,祖母做得那么难看,诺大的家产,就给三叔一百两银子,那老宅子不修葺都住不下去,就算搭上那老宅,也没多少钱,你说人家能不气?人家不想跟我们相处也是正常,这不就得我们多主动点儿,多维系着点儿,现在不比以前,他们在高处,我们在低处,我们只能多容着他们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