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整个脑袋都好像要爆炸一样的疼痛着,这种感觉一点都不亚于宿醉后醒来,难受得她想哭。
她强忍着不适,从被窝里爬起来,一边揉着脑袋,一边往四周看了一眼,手陡然间一僵。
陌生的房间,陌生的环境,她猛地一把掀开被子,被窝里自己穿着一套不属于她的睡衣。
脑袋中断断续续的记忆一股脑不断的往上涌,她记得她去参加了程爷爷举办的宴会,被程太太在酒里下了药,联合宋明珠和丁宏一起算计自己。
她有点不敢想象,如果陆修瑾没有及时赶到,会有怎样的后果?
如果程太太和宋明珠得逞了,她和丁宏在院子里‘偷欢’的视频在宴会最重要的阶段当场投放,那么……
她必然声名狼藉,这辈子都不可能嫁进程家,更不可能被任何人瞧得上,未来的日子,她只能跟阴沟的老鼠一样活着。
她的手紧紧攥住了床单,心中充满了恨意。
永绝后患?永绝后患?
程妈妈这一招永绝后患可用得真好,如果不是陆修瑾及时出现的话,她还真就得逞了。
等等,陆修瑾???
想到陆修瑾三个字,她突然想起来昨晚发生的一些事,想起自己哭着闹着要他抱,要他亲,还去扒他的衣服??
想到这些羞耻的事,她二话不说就扇了自己两耳光,扇得自己头昏眼花的。
她到底是干了什么蠢事?
那是陆修瑾,是脾气最坏的陆修瑾,是最讨厌她的陆修瑾,是她送上门给他上,他都不屑要的陆修瑾。
事实上,昨晚他的确也没有要她。
任凭她怎么死缠烂打,像块口香糖一样黏着他,他都不屑一顾,甚至粗鲁的毫无怜香惜玉的,一次次推开她。
还拿着花洒,一直往她脸上浇冷水,最后把她孤零零的丢到浴室里,摔门离开,总之就是不肯要她。
她再一次觉得自己丢人现眼,尽管在陆修瑾面前,她早就没有什么脸面了,可当她想起自己昨晚那副下贱的样子,她就是忍不住这样觉得。
她像只鸵鸟一样,把自己埋到了被子里。
这一刻她在想,不如把自己憋死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