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披着一件黑色狐狸毛的棉衣靠着床头嘴里叼着一根翡翠打造的旱烟杆子正满脸餍足的抽着事后烟。
左边脸颊上一条刀疤就像一条狰狞的蜈蚣虫随着他抽烟的面部肌肉动作而扭曲蠕动,仿佛活了似的。
床边的梳妆台前坐着一个正在梳妆的女人,女人看年纪应该三十朝上的样子,虽是徐娘半老,可那风韵却犹存。
尤其是一双傲然的山峰,不输给任何一个妙龄少女。
因为阅历多,经验丰富,她玩得开,在床第间带给男人的感觉远远不是妙龄少女所能给的。
此刻她一身白色狐裘,双足却赤裸着踩在白色的地毯上,拿着一张胭纸,轻抿春瓣儿,正如有些人说的那样,口红,是女人的衣裳,不涂抹口红的女人就像没穿衣裳。
此刻这口红均匀涂抹上,铜镜中的女人瞬间变得明媚艳丽,笑一笑,明眸皓齿,唇红齿白,就像开了十级美颜……
“还是红姐你带劲儿,伺候的老子爽死了,回头带你去城区买首饰哈!”
床上的男子看着女人打扮,喷出一口烟,咧开嘴笑出一口黑牙。
红姐听到这话,狂喜不已,激动得光着脚丫子就扑到了床边,搂着那男人的脖子又是道谢又是撒娇,一口一个:
“刀哥霸气,刀哥厉害,爱死刀哥你啦!”
刀哥捏住红姐的下巴,凑过来准备梅开二度,这时,外面有手下过来禀报:“刀哥,小娟完成了任务。”
刀哥眯了眯眼,收回了手,又靠了回去接着吞云吐雾。
红姐则对门口的刀哥属下扬声说:“老规矩办!”
所谓的老规矩就是,让小娟过来给刀哥这当面禀报事情的经过,并将钱如实上交刀哥。
而杨华明那边呢,会有人拿一份白纸黑字的买卖文书让他签字画押,那上面明码标价写的每坛子酒无百文钱,买卖自愿。
等签字画押完,杨华明交了银子,这边人会给他六坛子酒,然后会打发他从后院的巷子里离开。
等到事后,就算这些被宰的傻狍子们愤愤不平想要回来找场子,不好意思,刀哥手下别的没有,打手倒是养了不少,而刀哥本人早年更是在京城道上混的。
若是那些人去报官,哈哈,那更不怕,白纸黑字的买卖合同摆在那呢。
更何况,刀哥上面有人,他来望海县城的时日虽短,但他是过江龙,地头蛇再强,在龙的面前也得盘着趴着,所以码头如今是刀哥的地盘,这一条街的酒楼都归刀哥罩着,码头那些搬货卸货的行当里,刀哥也都有抽成。
至于那些乞丐们要来码头乞讨,也得拜他刀哥的山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