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花,你怎么下来了?这里冷,快回车上去。”
大安看到小花朝这边过来,忙地踩着积雪迎了过来。
小花刚下车,就冻得脸颊发红,她呵着气搓着手问大安:“咋样了?能想到法子走吗?”
大安回身望了眼被一群人围着打量和扒拉的车轮子,又收回视线,看着面前的小花:“就算这会子能把车轮子从积雪里扒拉出来,也只能勉强前行,前面肯定还得陷进去的。”
用举步维艰四个字来形容一点不为过。
“啊?”小花抬起头望着四下,此刻他们正处于官道上,而这官道刚好是出了镇子,位于一大片田地和山林附近。
官道前后都是白茫茫的雪,官道两侧大片的农田也全都被大雪覆盖。
远处的山林也是如此。
最近的村子,是在那山林的东面,村子应该还不到,隐约看到白雪覆盖下的几处屋檐。
“那可咋整啊?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小花声音被冻得微微发颤,“就算咱去那边最近的村子求助,估计都有三四里地呢。”
三四里地,而且还都是被雪覆盖的小路和田地。
马车是更不可能赶过去的,马车只能搁浅在官道上,就算是车上的人下车来徒步找去那边小村庄求助,三四里地深一脚浅一脚的,也够折腾人了。
而且大雪覆盖,鬼晓得半途会不会一脚踩空掉入水沟里?
总之,搁浅在这官道上,真是太难了。
大安俊逸的面庞上此时也是满面愁容。
但他还是安慰小花:“不慌,我已经派人去前方的驿站求助了。”
“前方的驿站距离咱大概多少路啊?”小花问。
大安估摸了下:“将近二十里吧!”
额……
“那咱返回之前那镇子要多久?”她又问。
大安说:“也将近二十来里。”
小花整个人都不好了。
尤其冷风一吹,鼻涕都要出来了。
她打着冷战问大安:“那接下来咱咋整?是在路上等驿站的救援?还是咋样?”
大安搓着小花冻到冰凉的手,说:“爹的意思是咱要不行就返回去昨夜下榻的镇上,他担心这个天气驿站人手不够,回了镇上,好歹找家客栈热饭热茶有。”
“那你呢?你咋想?”小花问。
大安说:“咱原地等候是肯定不行的,雪一直在下,在这里等咱大人小孩都得冻坏,”
“可是回镇上路途太远,咱必须要弃车徒步回去。”
“与其那样,倒不如留两个侍卫在这里看守东西,我们其他人徒步去那边的村庄落脚。”
“啊?那村庄看着似乎是最近的,可我担心路也不好走,坑坑洼洼……”
“无妨,小心些还是可以的。”
“大安哥,我都听伱的,若是要去村子,咱也要搞快,不能拖!”
“嗯,你把俩孩子叫回车厢,再去跟娘那里说一声,准备准备,我去跟爹讲。”
“好。”
小两口暂且分头行动。
两碗茶的功夫后,三辆马车都卸下来了,留了两个侍卫躲进其中一个车厢里看守行李。
剩下的六七个侍卫护着大安一行,并牵着马往三四里地外的那个村庄去。
峰儿和福娃兄妹放到了马背上坐着,小花怀里抱着第三个孩子,被大安扶着。
杨华忠和孙氏也相互搀扶着,一行人顶着风雪艰难往这附近唯一的村庄方向去求助……
……
这个村子叫榆钱庄,全村上下也就二三十户人家,杨华忠他们一行深一脚浅一脚进村后,发现这村子比起长坪村真的是贫穷落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