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我的意思是,床位钱,吃喝拉撒,还得劳烦这里的药徒去熬药啥的,是不是都得另算?这一天下来,合计下大概得花多少啊?”杨华明又问。
这话问的,让边上的杨华忠一脸的尴尬。
“老四啊,你说你问这些做啥?大夫让咱咋样就咋样呗?啥都没人要紧啊,先治好再说别的!”杨华忠有点不悦的道。
对此,杨若晴倒是没啥诧异和不悦的。
有两类人这种看医不问价钱。
一,很有钱,像她这样,送大志过来,用药啥的直接紧最好的上,钱不是问题。
二,如杨华忠那样。
金钱乃身外之物,人是最要紧的,甭管多少钱,先治着,回头砸锅卖铁去凑就是了。
而大部分人,都会像杨华明这样,先问清楚,再比较比较。
这边,看到杨华明还没有表态,杨华忠更急了。
“钱不够,三哥这里有,先帮你垫上就是了,咱老杨家的爷们,要有担当!”杨华忠再次对杨华明道。
杨华明看了眼杨华忠,涨红了脸道“三哥,这,这,这不是钱的事儿,我就想问清楚……”
“嗯,问清楚也是应当的。”那个大夫出声了。
他转过身来对杨华明道“在这里住宿,熬药……”
大夫把这些额外的支出费用,详详细细的跟杨华明说了一遍。
以及小娟这情况,大概要住在医馆的天数。
“具体的也就这些了,该说的我都说了,接下来住还是不住,你跟你家里人再好好商量下吧。”大夫道。
“我去对面的早茶铺子吃点早茶就过来,医馆马上就要开诊了。”
撂下这话,大夫转身出了医馆大门。
这边,杨华明压根就没进帷幕去看里面孤零零躺在那里的小娟,而是站在这里,手指头在那掰着,最里面默念着啥,眼珠儿骨碌碌的转。
这副模样,显然是在算账。
杨若晴转过身去,看到被风吹起的帷幕后面,小娟那张全部缠上了白纱布,就留着两只眼睛两只鼻孔和一张嘴巴的脸孔时,暗暗叹了口气。
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哎!
这边,杨华明愁眉不展,还是不能下定决心。
杨华忠实在看不下去了,“你咋这么磨叽呀?先前在门口我都咋跟你说的来着?”
“咱老杨家的爷们,要有担当,你咋在这外面还这样丢人现眼?”
听到杨华忠的训斥,杨华明哭丧着脸道“三哥,这一住就要住六七天,得多出来三两银子的花销啊!”
“三两银子啊,这得够我家几个孩子这一整个下半年的生活费和扯冬衣的钱。”
“过年的钱都能算在这里面呢,我,我,我心疼!”杨华明道。
然后蹲到了地上,双手抱着脑袋,恨不得把脑袋给埋到双腿中间去。
杨华忠气得都说不出话来,汉子抬头看了眼帷幕里还四仰八叉躺在那里都没啥动静的小娟,然后抬脚踹了杨华明一脚。
“这三两银子我出,我出还不行吗?”杨华忠道。
杨华明抬起头来,依旧哭丧着脸“三哥……”
“啥都别说了,是个爷们就给我站起来,扛起来!”杨华忠又照着杨华明的腚儿踹了一脚。
杨华明方才起身,揉着屁股过去跟那边的药徒那交定金去了。
交完了定金,两个药徒过来,跟杨华明杨华忠一块儿用担架将小娟抬去了后院的病房。
在杨华明过去交定金的时候,杨若晴就已经抢先一步跑回了后院的病房。
骆风棠正在那里给大志把尿。
这孩子平时都是自己尿尿的,这会子生病了,很虚弱,所以把尿的事都是骆风棠来做。
看到杨若晴进来,骆风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