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瞅了一眼,她那盆里,上面应该是花花的棉衣和一些棉鞋啥的,可是底下,藏着男人的衣裳。”大孙氏道。
“男人的衣裳?姐,你可别瞎说啊。”孙氏蹙起了眉头,压低声拦截大孙氏的话。
大孙氏挺起了胸脯“你姐我啥时候瞎说过了?我亲眼看见那衣裳一角的,明显就是男人的衣裳。”
“我又不是晴儿她四婶,才不会瞎说呢,再者,我也就跟你们娘俩这嘀咕两句,又不去别处说!”
大孙氏道,似乎对孙氏这样说自己,有点小不爽。
孙氏没吭声。
杨若晴在那露出思忖的模样,道“还别说,大舅妈应该没看错,搞不好那衣裳还真的是男人的。”
“啥?”孙氏这下也差异了。
“这话咋说来着?”她问杨若晴。
杨若晴便将杨永仙这两天频繁探望花儿的事跟孙氏和大孙氏这说了。
“晴儿,你是说,搞不好萍儿压在盆底下的那件男人衣裳是永仙的?”大孙氏接着问。
杨若晴点头“如果大舅妈你没有看眼花,如果真是男人的衣裳,那必定就是我大哥的了。”
孙氏道“萍儿是个知恩图报的好姑娘,永仙救了花花的性命,她帮永仙洗几件衣裳,也是应该的。”
大孙氏笑了“我看啊,永仙平时是个闷油瓶,书呆子,下了课极少走动串门的。”
“这会子这么勤快的往花花那边去,说不准是相中了萍儿呢。”
孙氏道“大姐,这个话可不能说啊,绣心是永仙的发妻呢!”
“嗛,不是我要说那个李绣心,”大孙氏道,“小两口吵架,床头吵架床尾和,有啥过不去的坎呢?”
“这一赌气跟着她娘回了娘家,一走就是一年哪,逢年过节永仙没少往李家村跑,都挨李母那冷脸子。”
“天底下,就没有这样做丈母娘的,这是存心要拆散他们两个。”
“天底下,也没有这样做人媳妇的,啥事儿都被娘家人牵着鼻子走,不晓得自个去看事情,琢磨事情吗?”大孙氏问。
孙氏长叹了口气。
“一开始,我们也是帮理不帮亲,觉着确实是晴儿奶的话说重了,伤到了绣心。”孙氏道。
“可是这后来,绣心那边就渐渐不占理儿了。”
“且不说永仙养伤的那一个月,绣心压根就没再露面,后面永仙伤好了,三天两头的往李家村跑,做低伏小。”
“别说我们长坪村人了,就是他们李家村的人都看不过去了。”
“堂堂的秀才,十里八村的教书先生,去了就被丈母娘指着鼻子臭骂。”
“永仙做得到位了!”孙氏道。
大孙氏抚掌,“所以说嘛,既然李家那边存心不让小两口好好过日子,那永仙也是时候找个知冷知热的人一起过啊。”
“我看这个萍儿就不错,温柔,亲和,跟咱老老少少都能说到一块儿去。”
“不像那个李绣心,仗着自己是秀才的闺女,小时候跟男学生们一起在学堂里念过书,”
“就清高了呢,你看她来老杨家那段时间,可来过咱这些地方串门?”
“在村口池塘洗衣裳遇到,你不跟她主动打招呼,她就假装看不见你,蹲在一块儿也不认识你。”大孙氏道。
孙氏笑得一脸的无奈,没有反驳。
因为孙氏自己也是那样感觉的,李绣心进老杨家门之后,就除夕夜跟着杨永仙一块儿过来拜年坐了一会儿。
大概也就一碗茶的功夫吧,就坐不住了,要走。
弄得原本还想多坐一会的杨永仙也不得不提早陪她回去。
而永智的媳妇赵柳儿就不一样了,跟她们这些婶子们走得很近,人也灵活,待人接物很周到。
更主要的是,还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