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深246米 我见过骨头,但还没见过现剖的骨头(1 / 2)

薄暮沉无视他鬼哭狼嚎般的嘶嚎,淡淡的问道,“那些照片,是你从哪里弄到的?”

不知是那人太硬气,还是真的不是他,整个房间里都回荡着他的惨叫声,却始终没有听到他的回答。

然后离他最近的梁断便听到骨头生生折断的声音。

那人只觉得眼前一片漆黑,尖锐的疼痛剧烈到让他眼前止不住的发黑。

他断断续续的说,“是……有人给我的,别踩了……疼。”

薄暮沉压在他手腕上的那只脚轻飘飘的挪开了,他垂着眼眸,看着不断惨叫着的男人,英俊的脸庞上除了冷漠再没有其他表情,涔薄的唇吐出一个没有感情的字眼,“谁?”

“不……不记得了……”

穿着病号服的男人不紧不慢的绕到他的另一边,穿着家居拖的脚再度踩了上去。

甚至不紧不慢的碾了碾。

整个房间里除了地上那人的惨叫声,剩下的便是骨头断裂的声音。

而薄暮沉站在客厅中央,眉目阴沉如水,像是一个掌控世人生死的君王,残暴而血腥。

他的嗓音始终维持在同一个节奏里,“谁给你的,记起来了吗?”

男人想将手抽回来,却始终无能为力。

满头都是冷汗,整个后背亦是被那汗水打湿了大半。

连见惯了这种场面的梁断都生出一种血腥的战栗感。

那甚至不是一种血肉模糊的观感,而是那男人哪怕穿着丝毫没有气场的病号服,都遮不住的阴森血腥。

哪怕他身上干净如初找不到一丝血腥的痕迹,但就是仿佛满身血光,单单是站在那里,浑身上下都蔓延着一种难以用语言形容的杀气。

地上的男人在挨过了新一轮的剧痛之后,哆哆嗦嗦的出声了,“真的不记得了。”

跟着他的声音一起落下的还有男人脚上的力道,他甚至没有换地方,就着之前的地方用力碾压下去,掀起的便是新一轮的疼痛。

那人疼的几度欲昏迷,但最后都被那疼痛生生痛醒了。

薄暮沉将落在他手腕上的脚撤了回来,微微垂眸,看着那人痛的面目狰狞的五官,朝梁断淡淡道,“拿把刀过来。”

梁断眉头跳了跳,脑子里蹦出了三个字,有杀气。

他下意识的看了眼仍旧坐在沙发里风雨不动的男人,季绝指间夹着烟,朝他点了点头,给了他一个安心的眼神。

梁断才快速的去办。

薄暮沉手里捏着刀,那刀在头顶炽白的灯光的照射下,折出道道寒芒。

那柄寒芒就在那人的手腕划来划去,动作不轻不重,却足以让人生出巨大的恐惧。

男人英俊的没有任何瑕疵的面容上除了阴沉再无其他表情,他低低淡淡的吐词,“我见过骨头,但还没见过现剖的骨头,不知道你这根腕骨碎成什么样了。”

他垂着的眼眸里是一片冷漠的血色,“怎样,你想看看吗?”

那人的心理和肉体经历着双重折磨,让他身上的冷汗不断的往外冒,在地板上留下一片水渍。

“我真的不记得了……只记得是一个男人……在一条小巷截住我的……给了我一笔钱,还……还有一个u盘,让……让我在十二点的时候……黑进一家酒店的的系统,把……把照片发出去……”

“其他的……我真的不知道啊。”

薄暮沉指间捏着的刀柄漫不经心的在他手腕上比划着,眉目间皆是阴沉的戾气,“那个男人长什么样?”

“不……不记得了。”

“噗嗤”一声,刀锋猛然插入手腕,是没入血肉的声音,“记得吗?”

“我……真的不记得啊,只知道……三十多岁四十岁的样子,下巴上有一道疤……看上去像……像是道上的,其他的……我真的不知道了,我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