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宫外侍卫来报,说是有人敲登闻鼓。
张庭上前,“既然百官都在,便把那敲鼓之人带上来,看看他所诉什么冤屈吧!”
“我们现在正在讨论出兵的大事,张首辅,你给添什么乱!”兵部尚书斥责道。
张庭笑,“百姓的事,难道就不是大事?当年太祖设登闻鼓,便是要听百姓疾苦,如今陈尚书竟然说不是大事,先祖可听不了这话!”
“你!”
十九公主转头问道,“皇上,您说呢?”
皇上正想岔开这个话题,于是忙道“张首辅说得对,百姓的事就是大事,快带上来吧!”
不一会儿,两个侍卫架着一人走进大殿,让他趴跪在地上。
“这怎么……”皇上看着满地的血,有点发憷。
“敲登闻鼓者,不论所诉何事,要先杖打五十,才能面圣。”傅九思解释道。
十九公主看着下面的拓跋成贤,手不由握紧,他这是何必呢!若为了军籍的事,她既然知道了这事,帮他说句话就是了……
“你哪里的人士,姓甚名何,所诉何事?”兵部尚书睨了一眼,脸上有掩饰不住的怒火,“若是没什么要紧的,定少不了刑罚!”
趴跪在大殿上的人,缓了好一会儿,才慢慢的抬起了头。
“臣,拓跋成贤。”
一时大殿上的人都呆住了,有不明就里的,这几年刚做到京官的,不由好奇的问旁边的同僚。
“这拓跋成贤是谁?”
“驸马!”
“不是死了?”
“所以,你以为大家为什么都傻了。”
皇太妃苏氏看着那张脸,仔细一辨认,可不就是拓跋成贤。她不由看向十九公主,见她也正看着下面的人。
“十九公主,当年说驸马薨的人,可是你!”
十九公主叹了口气,道“当年本宫说的是,驸马坠下悬崖,生死不明。”
“那这人怎么又活过来了?”
“太妃什么意思啊,驸马好好的,你倒不乐意了?”
苏氏说不过十九公主,可这驸马上殿,绝不是什么好事。
“既然是驸马,还受了这么重的伤,还是先送回府治伤吧!”苏氏忙道。
兵部尚书也附议“是啊,驸马身份尊贵,还是先回府吧!”
“驸马有事上殿说就是,何故敲登闻鼓?”张庭明知故问。
拓跋成贤直起腰,看向皇上,道“臣是为百姓喊冤,既然平常百姓要敲登闻鼓才能上达天听,那臣就敲登闻鼓,只求皇上当臣是普通百姓,也听一听我们的冤屈吧!”
“驸马……”皇上一时脑子还没转换回来,便道“那你说吧!”
“臣三个月前被抓去了镇南军营,以充军籍来填补原先的空缺,在军营中臣看到了太多黑暗的事,今日必须一一当面跟皇上陈诉。”
那兵部尚书要张口打断,傅九思突然道“皇上,许这就是症结,若能妥善解决,也许您就不用御驾亲征了。”
皇上忙点头,“那驸马快说吧!”
拓跋成贤把自己在军中所见所闻一一说了,还上呈了自己所搜集的证据。那一条一条,听得下面的官员脊背发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