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红叶离开后,南宫盈月忙跑上凉亭,见齐文豪仍旧坐在,凭的胸前鲜血直流。
“齐先生!”
“贫僧妙言。”妙言睁开眼,看到南宫盈月,淡淡一笑,“苏施主。”
“南宫盈月。”南宫盈月指了指自己。
妙言了然,“南宫施主,好久不见。”
南宫盈月气道“你还笑得出来,快解开衣服,我看看你的伤势。”
“贫僧没有受伤。”
南宫盈月歪头仔细打量,匕首确实插进去了,血也流的实实在在,“你傻了?”
妙言摇头,“这不是伤,而是债!”
南宫盈月没佛家的智慧,她就知道这血再流下去,齐文豪就没命了。
“独孤钰,来帮忙!”南宫盈月喊了一声。
独孤钰本来是打算下去看看齐文豪的,可听南宫盈月这么一喊,喊得这么随便,当着这么多家兵,他若过去岂不是太没面子了。
南宫盈月喊了一声,见独孤钰不动,便没好气道“闹什么别扭,快过来!”
谁闹别扭?
独孤钰冷哼一声,不过见齐文豪伤势似乎很重,现在还真不是闹别扭的时候。
他下马过去,还没走到跟前,又听南宫盈月喊他“一个大男人,磨叽什么,快点过来扶住他的肩膀,让他别乱动!”
“急什么急,又死不了。”
“你又不是大夫,怎么知道死不了。”
“本世子在,自然不能让他死。”
“呵,你也就脸大一点!”
“你也就舌头长一点!”
二人嘴上来回,却也不耽搁手上的事,等独孤钰扶住齐文豪的肩膀,他还要挣扎,南宫盈月上去一把拔出了匕首。
“这是贫僧的罪业……”
“还大夫呢,流这么多血!”
“我这不正在止血!”
“瞧你着急忙慌的,别用错药了!”
“闭嘴!”
妙言法师念了两句‘阿弥陀佛’而后温言道“二位,其实贫僧……”
“闭嘴!话这么多!”南宫盈月喝了一声。
妙言“……”
二人虽然废话多,但是配合倒是挺默契,一个扒衣服一个敷药,一个缠细布,一个打结。妙言想插话插不上,只能任由二人摆置。
等处理好伤口,南宫盈月擦了一把细汗。
“伤口虽深,但未伤及要害,有半个月就能痊愈。”
妙言笑“贫僧知道,宇文施主没有杀贫僧之心。”
“你知道?”南宫盈月挑眉。
“她只是恨,而贫僧也确实欠她的。”
独孤钰要带妙言回寺庙安置,本想让南宫盈月一起,结果她却跟着百里长明走了。走得那叫一个潇洒,连回头看他一眼都没有。
南宫盈月配好了落胎的药,从药行出来,听到外面有人说宇文王府走水了。一定是淳儿干的,南宫盈月心有忐忑,不知她救出柯卉没有。
正担心的时候,肉汤找了来。
“老板娘让姑娘回酒肆。”
南宫盈月和百里长明跟着肉汤一起回了酒肆,锅盖叔正在门口等着,一脸焦急的样子。
“姑娘,不得了,那位姑娘要生了!”
南宫盈月忙跑进后院,老板娘和柯卉在屋里,见到她进来,二人同时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