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句带上了司马府的规矩,司马夫人不由坐正了几分。
穗儿也不是哑巴,接着秀锦的话尾开了头。说今儿就是这丫鬟先挑事,她家姑娘再如何也是小公爷的人,尤其还怀着司马家的子嗣,这主仆俩成心挑事,其意恐要谋害她家姑娘肚子里的孩子。
司马夫人唬了一跳,当下猛地一拍桌子,指着苏慕倾骂道“你这个伤风败德的女人,我司马家没赶你出去,已然是天大的恩德。你不思回报,居然还敢害我司马家的子嗣,其心可诛,府上容不下你这种恶毒的妇人!”
“夫人!”苏慕倾黯然抹泪,“你这样说,让儿媳还怎么活,这是要逼着在府门前吊死来证清白啊!当年之事,那叛贼强迫于我,我忍辱负重,夫人您竟是一点也不怜惜。今日之事,明明是她不尊我,您这样偏袒,难不成司马家就没规矩了?”
忍辱负重?苏欢呵了一声,这苏慕倾脸皮可真厚!
“是啊,司马家还要什么脸皮,绿帽子都戴得!”苏欢不客气道。
司马夫人差点没气厥过去,到底关她什么事,为什么矛头指向了她?
“你们……你们一个个……行,都不想好了是吧,那就都去跪祠堂!”司马夫人嚷道。
穗儿上前,道“我们姑娘都快临盆了,总不能在祠堂生吧,叨扰了祖宗们。”
司马夫人噎了一下,“那就回去好好躺着,别出门找事了!”
“苏夫人身体康健,大概能跪上天不带吃喝的,夫人您说是不是?”
司马夫人哪管三天还是五天,不吃还是不喝,她就只想尽快把这帮子嘴尖牙利的赶出去,好让她盛云堂清净。那秀锦见司马夫人正要下话,忙上前小声说了什么,那司马夫人的脸色变了一变。
“苏欢,今日之事错在你。你是通房,她才是夫人,是主是仆,你难道分不清?主子再错也是主子,奴才只有听话办事的份儿,便是挨了打受了辱,你也得忍着!”
这司马夫人话锋一边,苏欢不防备一时没接住话。
“行了,念你身子不方便,这事就算了,回去闭门思过吧!”
司马夫人挥了挥手,颇为不耐的赶她们走。穗儿想再争辩一两句,被苏欢给拉住了,让她扶着她往外走去。她们二人出来了,但苏慕倾没有出来,于是苏欢让穗儿去打听一下,她则先回偏院了。
这两日,她大多时间在炼药房。司马曜心情一直不太好,她想或许是因为担心司马太后,所以自己一直在加紧研制解药。只苦于不知这千丝万缕的成分,所以盲人摸象,实在有点没头绪。
没过多久,穗儿回来了。
刚在盛云堂,屋里站着好几个丫鬟,她用银子贿赂了一个。
“说是瑞王妃过寿,给府上送了请帖,本也没什么,不过却又专门给出尘轩送了一张,着意又请了苏慕倾一回,足可见瑞王府的重视。”说到这里,穗儿叹了口气,小心看了一眼苏欢的脸色,又道“如今小公爷封了摄政王,荣光无限,外人又不知苏慕倾那档子事,只知她是摄政王的夫人,而且是唯一的夫人,便给足了她这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