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电话,墨景琛收起手机起身,直接走了。
走的那样毅然决然,甚至连一个眼神都不留给墨云敬。
“站住!”
蓦然,沙发上坐着的男人唤了一声。
墨景琛步伐一顿,站在那儿没有回头,静等着他的下文。
此刻的两人似一场内心的较量,玩心理战术,谁先开口说话谁就输了。
很显然,墨云敬还是不放心上官云渺。
“景琛……”
墨云敬起身,缓缓朝着墨景琛面前走了过去,站在他的面前,与他直视着。
一双平静无波的眼眸渐渐泛起涟漪,沉声道“很多事情我们也迫不得已。可浅浅是我们的孩子,我们当然舍不得见到她吃苦受罪,但你一定要相信,我跟渺儿真的不会伤害她。”
诚恳真挚的眼神,看着不像是在撒谎。
可……
“事实证明,你说的都是废话。”
墨景琛神色清冷,冷眸凝视着墨云敬,“你们有方法阻止现在发生的一切,却还要眼睁睁的看着阿浅受罪,抱歉,我不能理解你们的方式。哪怕你们是阿浅的父母,我也不会对你们客气。”
不管墨云敬是不是真正的墨家人,但也在墨家生活了几十年,跟墨景琛接触颇多,自然知道墨景琛的性子。
他向来言而有信,不会撒谎。
墨云敬唇瓣紧抿,一双墨瞳浮现出痛楚的挣扎,几番犹豫之下,终于掏出一样东西递给墨景琛,“把这个让浅浅服下,她发病时便不会很痛。但只管一次。”
一只白色的瓷瓶,很小很精致。
墨景琛犹豫了,看着那只白色的精致瓷瓶,眼眸闪了闪,“墨云敬,我警告你最后一次。如果你们敢在这瓶药里做文章,别怪我对你跟上官云渺不客气!”
纵然墨景琛聪明如斯,但此刻也无法确定上官云渺跟墨云敬两个人到底在谋划着什么,盘算着什么,对慕浅到底要做什么。
有一点可以确定,那就是……慕浅现在不能死。
至少,对于墨云敬夫妇而言,慕浅还有一定的存在价值,所以他们不会让那种事情发生。
墨云敬没有说话,墨景琛接过瓷瓶,直接走了。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墨云敬道“药在今天下午就可以服用。希望你不要在为难渺儿,我们不想做你们的敌人。”
墨景琛紧攥着药瓶,头也不回,走出别墅上了车。
车上,锦容见到墨景琛这么快就出来,便问道“大哥,怎么样,谈判结果如何?”
“去医院。”
性子清冷的墨景琛对锦容没有说太多。
锦容挑了挑眉,耸了耸肩,启动轿车离去。
墨景琛之所以不说,是因为锦容跟上官云渺两个人关系过于亲近,让他无法信任。
“其实吧,我觉得上官云渺对慕浅一定不会有邪念,否则他有太多对慕浅刻意下手的机会,却什么也没做。”
轿车匀速行驶,开车的锦容忽然说了一句。
“相反,她也有太多保护阿浅的机会,同样什么也没做。”
他一语中的。
话题聊到这儿就聊死了。
两人没有再说话。
不多时轿车抵达了医院,墨景琛在医院做了全身体检之后才回家。
墨景琛刚刚回到家里,慕浅也刚刚到家。
“阿琛?”
男人下车,走到慕浅的车旁,为她打开了轿车门,小女人走了出来,望着他甜美一笑,很是自然的牵着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