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上,客气声不断。
司菱晗经过一段时间的禁足之后,也终于被放了出来。
其实这个时候应该放不出来的,可是比试大会已经结束了,各位世家即将要离去,司菱晗不送送客人,也有些说不过去,所以,司旬就特地让她出来,但是警告过她,不再惹事。
她也是爱意热闹的主儿,一被放出来,其余的想都不想了。
一出来,就听说了那么多有趣的事情,有些恨云倾月,如果不是她的话,自己又怎么会错过这么多,可是恨意一闪而过,很快就被这里的一切吸引了目光。
“那位公子好像从未见过?”司菱晗的目光,定格在一个青袍男子的身上。
那边丫鬟朝着那边看了一圈,这才回过头来,笑着说道“这是今年新崛起的慕月派中人。”
“慕月派?就是那个今年夺得魁首的?”司菱晗笑着低了低头,“他好像和父亲在一起,父亲是不是也很欣赏他?既然是父亲的客人,那就得打个招呼。”说完,她害羞了起来。
丫鬟立刻跟着。
南宫辞正在喝着茶,摇开扇子,扇面上的字体轻狂隽秀,上书写着天下为公四个大字。
“见过公子。”司菱晗害羞一笑。
南宫辞瞥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司菱晗当他是害羞,轻飘飘的转在他的面前,“公子,这扇子上的字,写的可真好,是你亲笔所书吗?”
“友人所赠。”南宫辞开口说道。
司菱晗笑了笑,这才说道“这字写的真好啊,公子,还没还没介绍自己呢,我是司家司菱晗。”
“慕月派南宫辞。”南宫辞虽然不想说那个酸溜溜的名字,但是情势所迫,不得已而为之。
司毅闻言,咬了咬嘴唇,低头笑了起来,“公子原来是慕月派中人,小女仰慕已久,近日比试大会上,慕月派拔得头筹,真是年少英雄,让人钦佩。”
“这慕月派夺得魁首,关我南宫辞何事?我南宫辞又未上台,有没有给慕月派最后得魁首添砖加瓦。”南宫辞收起羽扇,淡淡地笑。
“想来能入慕月派,公子也是能人。”司菱晗知道自己说错话了,连忙找补,“公子神风俊朗,也一定不是一般人。”
南宫辞笑着摇了摇头,“你有事吗?”
“啊?”司菱晗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
“无事便别在我眼前晃了。”南宫辞毫不留情地说道。
司菱晗一听这句话,顿时觉得自己像被侮辱了一样,但还是硬着头皮说道“南宫公子可能有所不知,这么一年比试大会之后,必定有一场饮宴,也是各个家族交流感情的桥梁,如今慕月派已入江湖,以后也少不得交际,我只是在为公子熟悉熟悉罢了。”
“那倒用不着,江湖一别,此去数年,再见之日,怕是沧海枯田。”南宫辞笑了一声。
司菱晗还在絮絮叨叨。
南宫辞却已经忍不住了,皱着眉头看向旁边的司毅。
司毅因为中毒的缘故,面色微微有些苍老,整个人都没有精神气儿,又一直担心自己毒发身亡,所以有些心不在焉的样子。
自从回到司家之后,他就知道自己深陷于泥潭之中,想要拔也拔不出来了,只能选择明哲保身。
来的时候倒是见过一次司旬,那个时候他询问,只是他哪敢说啊。
没有人比他更加了解司旬。
司旬是绝对的权力追逐者,在他眼里,什么亲情爱情都不重要,只有握在手里的东西,才是最重要的。
所以,他没有告诉司旬这一切,告诉司旬,自己被人挟持,那群人已经潜入了司家,正在为所欲为,他只能三缄其口,并且期望在事情结束之后,南宫辞能够给他解药。
他为什么会押南宫辞,就是因为他了解司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