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一咬牙准备抬手叫价。就在这时她忽然顿住了。
原因无他,眼下的云倾月,身上没有银两。若是在北傅,即便不动用亲王府,她也是商会的掌事,从不缺钱,眼下身在南临,北傅的万贯家财都不抵用。
能够派得上用场的,只有口袋中的二三十两银子,该死的南宫辞,若不是他一言不合将自己掳来,又怎会落到今日这个地步。
云倾月心中咒骂着南宫辞,甩给后者一个十分冷冽的眼刀。此刻的南宫辞再没法独善其身了,被云倾月冰冷的目光穿刺,他有些不自在的挪动了一下身体。
“啊,哈哈,你喜欢那琴,那便拍吧。”
南宫辞有些干涩的笑道,同时心中也有些郁闷,明明是自己借钱,为何好像自己是孙子一样。云倾月看他还算识趣,柳眉稍稍放缓,唇角一勾。
“南宫皇子的大恩大德,倾月必定铭记在心。”
“不敢不敢,亲王妃直接叫价就是了,记在我名下。”
这是宫芸珠第三次看南宫辞再云倾月手下吃瘪了,艳羡的目光毫不掩饰。这头南宫辞十分识趣的将银钱借给了云倾月,后者也能毫无顾忌的出价了。
这头云倾月恶牌子一举起来,下头主持人眼光一亮,朗声道。
“八号出价一次。”
这一下下头可炸开了锅,谁不知道八号是南宫辞的包厢。他可从未带过女子进入包厢之中,这回一带便是两位,左边的自然是定国公家的小姐,可右边这位却是个生面孔。
“莫非,南宫辞真的打算娶亲了?”
“不像,定国公家的小姐心悦他不是日一两日了,不会这么心平气和的坐在两人身侧。”
下头议论纷纷,间或有闲话传进宫芸珠耳朵里。然而她一早就知道云倾月已经有了身家且有了两个孩子,神色丝毫不动,看的下头的人越发云里雾里。
芙蓉琴样貌平平,除却云倾月叫价以外无人应声。一来这些人也十分忌惮南宫辞的威势,再来一把琴而已,实在没有必要。
就在云倾月以为芙蓉琴就要到手之时,对面的包厢中忽然传来一道女子的声音。
“且慢,此琴,我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