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者。

南宫辞也看出了云倾月审视他的意思，大大方方不躲不闪，任由对方打探着他的虚实。

这样毫无遮拦的态度反倒叫云倾月更加气闷，她凝着眉，念起了这一连串的事情。思月和念尘高烧不退，的确是姬千璃所为不错，而姬千璃选择愚蠢的南宫娇作为自己的伙伴，恰巧说明了她同南宫辞没有什么瓜葛。

想来也是南宫辞一早看出姬千璃意图不轨，不愿与她同流合污。南宫娇同南宫辞虽时兄妹，可关系并不亲厚。

又或者说，只是南宫辞单方面的对南宫娇十分冷淡。云倾月缓缓吸了口气，看着南宫辞一字一顿道。

“这一切，是否是你算计好的？”

念尘思月生病，南宫辞被慕纤尘请回，顺理成章住进慕王府。而后，宫中便莫名出现此刻，慕纤尘前脚刚离去，老宅便来人说魏筠病重。

前几日事务缠身，云倾月无暇顾及太多，且对救了她两次的南宫辞过分信任，这才没有看出端倪。

如今细细想来这一切未免太过凑巧，南宫辞对云倾月的能耐了如指掌，自然没打算能够骗过她去，眼下后者自己发现了，南宫辞也不狡辩，大方承认。

“不错，我的确是算好了一切，宫中的刺客是我安排的，自然老宅的下人也是我的属下假扮。只是两个孩子中毒，的确不是我所为。”

若是南宫辞狡辩，云倾月还能顺势驳斥他两句。解了胸中这口恶气，显然南宫辞并不打算隐瞒，大大方方的将事情和盘托出，这反倒令她一肚子的火气没有地方发，憋闷的难受不已。

“你若是想怪我，我自然只能认罚。”

说话间南宫辞摊开手臂，青丝从他肩头划下，垂坠在胸前，一派无所谓的模样。云倾月皱着眉看了他一眼，张了张嘴道。

“岂敢，我眼下在南宫皇子手中，哪敢造次。”

云倾月说千百句苛责的话，都没有这句讥讽令南宫辞心中钝痛，他自知有错，眸中划过一丝不虞，叹了口气。

“我并未害过你，此番也只是想请你救救你母亲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