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纤尘同洛溪成功押下了傅卓言,众人心中的大石总算放下。眼见傅宸煜被扣押,慕纤尘一行人的对手也从傅卓言又转回皇帝。
如今的云倾月已有六个月身孕,肚子越发大起来,这肚子一大,人跟着也就懒怠起来。素日喜欢游逛的云倾月如今连地都不想下。
慕纤尘看在眼中有些担忧,一日三次的请太医前来把脉。眼下又到了太医把脉的时辰,他已不是头一起前来,十分熟稔的放好药箱拿出绢布搭在云倾月手腕诊脉。
现如今云倾月每每诊脉,慕纤尘都要在一旁看着。一开始前者还劝他几句,眼瞧着慕纤尘态度坚决,也就由着他去了。
“太医,月儿脉象如何?”
这厢太医刚刚收手,慕纤尘便忙不迭的问道。太医见状心中盘摸了两下,轻轻叹了口气。
“敢问亲王妃是否连日奔波,忧思倦怠?”
太医之言一语中的,慕纤尘心间猛沉,面上有些挂不住。毕竟是他没能护好云倾月,才让后者平白受了那么多委屈。
“太医所言,不错,这可有什么影响?”
慕纤尘的反应瞧在太医眼中,他暗道一声果然,而后有几分悻悻起身拱手。
“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这连日奔波心神不宁,再加上日前中毒,腹中又是双生胎,只怕生产的日子要提前。”
太医一番话听得慕纤尘心神不宁,好容易将月儿换了回来,若是她再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他必定是无法承受的。
“多谢太医相告,您这边请。”
分明面色已经不好,慕纤尘还是强打着精神将太医送了出去。这厢太医前脚刚走。慕纤尘便风一样赶了回来。
云倾月难得今日想动动,起身做到了桌旁,外头花草树木繁茂,气味芬芳,她看着心情也跟着愉悦几分。
慕纤尘一回来就瞧见云倾月在窗边吹风,忙不迭上去把窗子合上,眸中有几分责怪。
“方才太医的话你也听见了,怎的还这么不知轻重,万一伤风了如何是好?”
云倾月听着这话本想打趣慕纤尘草木皆兵,然而对上后者诚意满满又恳切焦急的面容时,揶揄的话突然说不出来了,只有些无奈的笑道。
“好好好,听你的便是了。”
难得云倾月没有执拗,慕纤尘的面色也松缓不少,伸手将人扶到床榻之上,慕纤尘一边摆弄着膳房给她制的药膳,一边语重心长道。
“这些日子你能不动便不动,其余的事情一应交给我来办就是了。”
云倾月是慕纤尘心头重中之重,自然不愿意将她的事情假手于人。前者最近也觉得胃口不佳神思倦怠,肚子里的孩子也不似从前活泼,转念一想应下了慕纤尘的话。
翌日清晨,皇宫中照例早朝。皇帝本就年岁已高,眼下又被傅卓言好一通折腾,走路都有些蹒跚,由总领太监搀扶着坐上龙椅。
只是皇帝虽然年老体弱,那股天子的威仪却不减分毫,他端坐在龙椅上,下头的人愣是没有一点敢忤逆的心思。
这头皇帝落座,没等众位大臣开口,便声色俱厉的声讨傅卓言及其党羽的悖逆之事。
“五皇子傅卓言,天命不佑,意图谋反,坑害良臣,铲除异己。是为天下不容,着贬为庶人,即刻羁拿归朝。”
皇帝一点一点道出傅卓言所做的悖逆之事,痛斥其不知深浅狼子野心,竟敢觊觎皇位。下头的大臣没不敢有异议,纷纷行礼齐声道。
“陛下英明。”
眼瞧着朝中口风一致,皇帝眸中的寒光更甚,要知道只有傅卓言一人可成不了什么气候,眼下朝中这些个大臣,必定有与傅卓言有染之人。
只是傅卓言窜逃,自是树倒猢狲散,这些个大臣也开始明哲保身,念及此处,皇帝胸中那股恶气越发不平。
“傅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