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宸煜彻底决裂,还是先虚与委蛇,想法子将事情糊弄过去。毕竟,只要皇后不开口承认,当年之事的所有宫人都已被灭口。
傅宸煜断然不可能拿出决定性的证据,只要没有证据,皇后便能一口咬定是他人栽赃。皇后不敢赌,若是此刻没了傅宸煜,她要如何坐上太后的位置?
听得皇后矢口否认,傅宸煜并不意外,反倒是上前一步,审视的目光越发分明。
“母后何必把儿臣当做孩童一般糊弄,若儿臣没有把握,怎么敢这么诘问您?”
母子二人都在算计着对方的想法,皇后赌傅宸煜没有证据,而傅宸煜则在赌皇后必定是当年之事的主使人。
“住口,本宫辛苦养育你这么些年,不料竟养了只白眼狼,眼下你成人了有能耐了,不对旁人施威,反倒来和母后过不去了?”
皇后霍然起身,意图以养母的身份压住傅宸煜。后者见状原本已经刺痛无匹的心头越发不是滋味,他正是顾念这皇后这么多年的养育之恩才对她处处优容只是眼下,他若还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怕亲生母亲在九泉之下也不得安息。
二人谁也无法压住对方,一时间争论不休。就在母子二人针锋相对的时候,门外的探子忽然急忙冲了进来。
殿内的气氛一触即发,探子这一来,二人纷纷扭头看向他。此人被两道锋锐无匹的目光对上,悄悄咽了一口唾沫。
他自然知道栖凤宫正殿此刻是进不得的,帝王家的家务事向来如此,盘根错节纠缠不清。然而傅宸煜将他留在殿外,就是为了防止外头横生变故。
探子扪心自问,眼下这变故实在算得上天下间最大的变故了,这才硬着头皮进来。盯着二人实质般的目光,探子硬着头皮一拱手,抱着必死的决心闭上眼睛一气儿将事情说了出来。
“禀殿下,方才皇帝寝宫传来消息,说是陛下,陛下他醒来了!”
此话一出,傅宸煜和皇后俱是一愣,双双定在了原地,皇后更是不可置信的拧过身看着探子喃喃道。
“陛下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