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卓言稍稍动了点心思一想,便念起从前云心幽在自己面前毫无礼数疯疯癫癫神神叨叨的模样,深觉此番是自己多虑了。
“好了,不必说了,王妃骤然失子,心中不痛快也是有的,你们更要小心伺候。”
草草嘱咐了两句,傅卓言便将此事定了性,下人们见状知晓算是躲过一劫,纷纷松了口气。
“是。”
闻言傅卓言抽身离去,毕竟比起府中这位,他到底还是更心系宫中那人。殊不知他这一走,正和了红姑姑的意。
“这儿有我就行,你们下去吧。”
傅卓言前脚刚走,红姑姑便将下人遣了出去。这些下人惯会察言观色,许多日子下来自然知道这位与他们身份不同,和王妃摄政王格外亲厚,当即领命退下。
眼瞧着厢房的门合上,红姑姑神色冷峻的步至桌前,从怀中取出一只小银瓶,倒出一撮粉末而后用茶水化开,旋即转身,换上一副温和的笑靥,扶起云心幽喂她服下。
不错,今日云心幽疯癫无状乃是红姑姑一手所为。从那日起她便会时不时在云心幽的饭食中掺进些药粉,这药粉乃是慢性毒药,随着日积月累,将一寸一寸影响云心幽的心智和情绪。
更绝的是,倘若傅卓言与云心幽行房事,也会被染上此毒。红姑姑出手阴诡毒辣,就连傅卓言也万万没有算到她已经反水。
究其原因,还是傅卓言对云心幽观感太差,因而后者就算疯癫发狂,他也只会觉得她本性如此。红姑姑也是算中了这一层,才敢放心大胆的行这招。
傅卓言端坐在书房,丝毫不知自己已经被红姑姑算计,满脑子都还想着宫中云倾月的事情。
“禀殿下,自您走后,皇后的确请亲王妃进去了。”
傅卓言托着下颌,眸中是辨不出意味的神色,微微点头,示意暗卫继续。
“后来皇后以大不敬之罪罚跪亲王妃,亲王妃声称有孕执意不肯,二人拌了几句嘴,皇后便让身边的大宫女墨桑掌了亲王妃的嘴。”
暗卫的话听起来确实是如同那日墨桑所说一般,皇后来请云倾月去宫中,趁机借此给她难看,傅卓言听着这话,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