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不会轻易上钩,趁着夜色深沉,将左丞府飞出的传信飞鹰当即射杀。
“殿下果然料事如神,左丞当真打算给顾程西写信。”
手下捧着毫无声息的飞鹰进来之际,满面都是喜色,更带着些谄媚。傅卓言充耳不闻,眸间凝淡,伸手将信笺从飞鹰退下解下,细细瞧了一遍。
“果然,他是想给顾程西捎信儿。”
那封承载着顾左丞全部希望的家书十分脆弱,傅卓言不过稍稍用力,便将他揉成了一团,紧接着,火舌舔舐过纸页,家书荡然无存。
“殿下,接下来我们?”
听得手下问话,傅卓言抬首打量了一眼当空的皓月,清冷的月光将他眼中的杀意实质化,此人嘴唇翕动,吐出一个字。
“等。”
一连几日过去,顾左丞每日都抻着脖子盼望远方传来信笺,然而顾府上头干净极了,连一片飞鹰的羽毛都不曾见。等的时间长了,顾左丞有些沉不住气了。
毕竟日前顾程西送来的是求援信,倘若就是这二日,他城破被围自然也就回不了信了。顾左丞越想越忧心,只觉得自己再坐等下去,顾程西便要殒命边疆了。
老大人坐在太师椅上,天人交战了整整半日,顾左丞心中对亲子的担忧终于胜过了一切,他拧着眉头,取出了藏在画卷暗格中的虎符。
左丞本是一届文官,自然不该有虎符,然而他自先帝在是便是左丞。先帝十分信任这位高风亮节的丞相,特许他将军机营的虎符藏在府中,以备不时之需。
这也是为何顾左丞能够同傅卓言相对毫无惧色,正是因为这枚军机营虎符。虎符在灯火下闪烁着金属的光泽,入手一片寒凉,顾左丞再次紧握了一下虎符,胸中满是对先帝的愧疚。
“军机营虎符在此,去请军机营的将士来。”
左丞站在府门前,身量不高,却出奇的巍峨,仿佛天地之间再没什么能压弯他的脊梁。军机营的将士认出了先帝的虎符,当即领命开始集兵。
此时,早有准备的傅卓言带着一队人马到了军机营,伸手一握,冷声下令。
“左丞私盗虎符,意图谋反,诸位将士听令,将顾左丞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