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亲王府的小院中灯亮了一夜,傅卓言的五皇子府也同样闹得鸡飞狗跳。好好地宫宴,忽然蹦出了刺客,这也就罢了,偏偏在他跟前抓到了疑似此刻的侍女,沉稳如傅卓言,此刻也有些毛躁。
什么人胆敢这样大胆算计他?傅卓言撑着下颚,眉目凛然。慕纤尘吗?还是傅宸煜监守自盗呢…傅卓言的指节敲着桌面,一下两下,原本就有些纷乱的心绪越发混杂起来。
这个当口上,门扉被人推开。云心幽穿着颇为惹火的衣裙怯怯的走进来,手中还端着甜汤小食,摆明了是来请罪的。傅卓言飞快的掀了一下眼皮,目光却没有停留片刻。
受伤侍女在自己身侧服侍一事本就叫云心幽心里惶惶不可终日,她也瞧见了傅卓言那时铁青的面色,心下十分担忧。
若是傅卓言也厌弃了她,她便再没有翻身的机会了。好容易嫁进五皇子府,成了皇子侧妃,云心幽不甘心就这样被无辜连累,因而才急匆匆的前来。
“殿下,夜深露重,殿下饮碗甜汤吧。”
酥言软语,若是云心幽是寻常富贵人家的美妾,必定能独占鳌头,然而傅卓言眼下心不在此,眼风都没赏一个,云心幽见状愈发慌张,急忙贴过去,将自己丰满的隆起贴在傅卓言的手臂上娇声。
“殿下,侍女的事情心幽当真不知,殿下信我。”
云心幽话说的恳切极了,只是反反复复只有什么信不信的,看她眼中的惶恐,傅卓言也能猜到此人心中所想。
无外乎是担忧失去了自己这座靠山,没了宠爱荣华尽失受人欺凌罢了。这样市侩功利的人傅卓言从小看到大,早就生厌了。
“殿下~心幽能够得您垂爱陪伴左右便已十分满足,又怎么会再做他想呢。”
眼瞧着道理打动不了傅卓言冷硬的面容,云心幽转头开始打感情牌。
傅卓言瞧在眼中心里嫌恶不已,可他也是个市侩功利之人,还记挂着云心幽背后的右丞府和太师府,不得不同她虚与委蛇,当即放缓了神色。
“心幽,你多虑了,我不过是有些头痛罢了,又怎么会疑心与你呢。”
假惺惺的哄骗完云心幽,傅卓言还得配合她今日的色诱戏码,在那半透不透的圆滚翘上轻拍一下,调戏之意不言而喻。
云心幽见状满以为此事终了,忙不迭的投怀送抱,娇弱无骨的依偎在傅卓言身前。
“只要殿下不疑心心幽便好。”
二人臭味相投一拍即合,滚到了一处。纱幔垂下,傅卓言手上火热多情,眼中却依旧是冰冷至极的光芒,他实在厌恶身下这具酮体,即便同她肌肤相亲,满脑子也想的是另一个人。
然而这一切醉心权势的云心幽根本无从发觉,她的智谋比起傅卓言还是相差甚远,后者若是有心骗她,云心幽就算死,也只能做糊涂鬼。
今日之事一出,傅卓言少不得又将云心幽与云倾月做比,越比越觉着心下无趣,对那未得之人的渴求愈发炽热,满心满眼都想着如何将她掠来。
傅宸煜在宫中审了一宿的犯人,昨日抓回来的侍女有好几人,除去那些个不过是磕碰破皮的小伤,嫌疑深重的不过也就两人。
这是这两人审下来,傅宸煜的眉头的更厉害了。那刺客身手不凡气质决绝,纵使
脱去夜行衣有意隐瞒,也不会如同这二人一般吓得战栗不止,更有甚者大小便泄了一地。
刑室本就窄小,又常年不见天日,这下越发臭不可闻,傅宸煜的耐心终究到了极限,挥了挥手。
“这几人都不是,遣回去吧。”
傅宸煜这头一开口,侍从们纷纷哑然,面色都有些惊疑,凑上前去小心翼翼的问道。
“七殿下,真就一个都不是吗?”
闻言傅宸煜挑了挑眉,不置可否,只看那副神情,侍卫们就知道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