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倾月为了护着魏筠被马儿所伤,滚到路旁的时候没忍住痛呼了一声,慕纤尘见状赶紧走过去查看她的伤势,那马车的主人也终于收住了马蹄子,走下来瞧云倾月的伤势。
慕纤尘正想看看是谁的马车这样不长眼,就发觉从车上下来的人是傅卓言,脸色愈发难看了几分。傅卓言下车后抢在慕纤尘前面到了云倾月身侧,扶起她颇为怜爱的询问。
“伤着哪儿了?”
云倾月被马蹄子一踏踏的不轻,这会儿脑袋一片混沌犹如浆糊,一时之间没有辨认出是谁扶起了自己,只是摇了摇头,笑的轻柔。
“没有大碍,休息几日便好了。
傅卓言何时被云倾月这样温言软语的对待过,他瞧着那女子面色苍白,额角嗑出一道口子,殷红的鲜血顺着面颊缓缓落下。登时觉着心口猛地一揪,抱着人就要起身。
“我带你去看大夫!”
然而还没等傅卓言迈出一步,慕纤尘便面色铁青的拦住了他,他暗自攥着拳头,冷笑一声从傅卓言怀里接过云倾月。
“本王自会带王妃去医治,不劳五皇子费心。”
慕纤尘抱着云倾月的动作极尽轻柔,说出的话语却冷如寒冰。他抱着自己的王妃转过身,命令跟过来的下人带上魏筠便回了王府。
云倾月并不重,在怀里轻飘飘的一团。想着这小狐狸平日里欢蹦带跳,脑袋里有用不完的主意,好像永远没有害怕的时候。如今躺在怀里,却也跟寻常女子一样,小小一只。她阖着双眼不声不响的样子,叫慕纤尘无比揪心。
谁也不知道慕纤尘方才看着傅卓言托起云倾月,后者冲着前者温柔一笑时他心中的滋味,仿佛胸中是一片荒地,被名为妒忌的火星点燃,顷刻间便烧的火势滔天。他虽然明白云倾月怕是意识混沌,却依旧嫉恨,他不想看见自己的小狐狸对着别的男子展开笑颜,也更不愿她躺在别人的怀里。
因此,慕纤尘在方才遇到傅卓言的时候,才会那样不客气。他甚至后知后觉的才反应过来自己是追着母亲跑出来的。慕纤尘又看了一眼怀中的人,心中五味杂陈,一言不发的回了王府,叫来郎中给云倾月和魏筠医治。
魏筠情况倒还算好,不过是刺激过度损耗了些精神,修养两天便罢了。云倾月却是结结实实被裹了满头的纱布,在床上躺了整整一夜才醒过来。
云倾月苏醒之时,映入眼帘的正是慕纤尘那张有些憔悴的面孔。想来奔波了一晚上,他一定也不好受。这么想着,云倾月抬手抚上慕纤尘的侧脸,晨光熹微,男人本就形状好看的侧脸被镀上一层金边,平白多了几分通透。
慕纤尘感觉到有人扶了上来,眼睛颤颤巍巍的睁开,正瞧见云倾月双眼含笑的看着他,一时间喜出望外的拉住她。
“你醒了?太好了”
云倾月先是点了点头,目光在房中环绕一圈,挣扎着想起身,被慕纤尘摁下,她心中有疑惑,担心魏筠的伤势,忍不住问道。
“老夫人呢?她怎么样了。”
眼见着云倾月自己都躺在床上了还关心魏筠,慕纤尘心中莫名升腾出一丝愧疚,他抿着唇替云倾月掖好被角。
“你反应的快,母亲无事,已经送去休息了。”
这本是件好事,慕纤尘的语气听起来却有几分沉重,他两手叠在一起,眼睛笼罩在睫羽下面,神色不分明,似乎是踌躇了片刻才继续说道。
“月儿,之前,是我错了。母亲得病之后谁也不认得,见到人就打骂不休,连我也不例外,我担心她伤害别人,才在南角辟了一块儿院落安置她。一来是叫她能清净些,二来不与人接触到底少些被刺激发病的可能。”
慕纤尘这话说得十分诚恳,云倾月听得也认真,她分辨的出来,慕纤尘这是打算将事情的原委跟她解释清楚。想来是自己这些天的照顾,总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