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也越发宁静,除了每日送饭的宫女外,再无一人踏足。
而凌雪薇每日都会在殿中花园里闲逛,要么打坐,要么坐在庭院中发呆,一连半个多月,守卫见她十分配合,并无逃跑之意,便放下心来。
而这期间,整个兰宫仿佛被遗忘了般,清冷至极。
这日,凌雪薇用了晚饭,便对要离开的宫女说道,“下次来能否带些书进来,宫中无聊,也能打发下时间。”
“这”宫女为难了。
凌雪薇淡淡道,“你若做不了主,便找能做主的人。我虽被禁于此,但也不是囚犯。”
宫女听闻只得回道,“是,奴婢会询问总管,姑娘且休息吧。”
总管特意交代要好生伺候,她可不敢有丝毫怠慢。
宫殿内重新安静下来。
凌雪薇静静坐在床上,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灵戒,发起呆来。
自她那日醒来后,灵戒便无丝毫动静,一片死寂。
一眼看去,就像是一只再寻常不过的戒指。
只是凌雪薇知道不是。
灵戒只是陷入了沉睡,她能感应到。
那是不是意味着,灵戒的主人还活着?
凌雪薇不敢往下再想,每当想起那人,胸口总是钝钝地疼,甚至无法呼吸。
他现在在哪里?伤口如何?是否回到梵胥界了?吃药了么?醒了么?
若是醒来会来寻她么?
还是会恨她?
“唔”
凌雪薇脸色蓦地一白,紧紧揪住衣襟,呼吸急促起来。
熟悉的窒息感铺面而来,如同脱水的鱼。
这段时间她每次多思时便会这样,她已经逐渐习惯。
她知道,这是‘过呼吸症’。
算是一种心理问题,过度焦躁导致而成。
哪怕是她表面看起来再平静,心中的焦虑从未停止过。
她只能靠在床上,一点点度过这难熬的时刻
遥远的梵胥帝都,夜极宫。
“帝君现在如何?”
白乐守在殿外,询问出来的伏汲。
“伤口已经无碍,只是魔煞攻心,气息紊乱,再加上气火攻心,伤及心脉,目前还在昏迷。”伏汲表情十分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