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头,笑眯眯的望着她。
“猜我给你带了什么?”
少年阳春白雪,一开口,寒冬腊月中仿佛瞬间拂过一抹暖风,直吹向心田。
师菡笑着看他,摇摇头“进宫挨训了?”
喻阎渊早已承袭景王府,只是老皇帝一直没有将军权还给他,因此外人只当他还只是一个纨绔子弟。
实则,景小王爷乃是正儿八经的武将之首。
喻阎渊微微颔首,无所谓的笑道“也不算挨训,只是……”
师菡心中没由来的一紧,“只是什么?”
某王爷哀怨的看了师菡一眼,可怜兮兮道“只是陛下让我闭门思过,不准出府半步。”
说着,他纵身一跃,从墙头跳了下来,稳稳地落在师菡面前,“师大小姐若是不嫌弃的话,这几日我就在你这儿反省了。”
这话说的,仿佛他已经忘了,这处院子原本就是他的一样。
师菡一言难尽的扫了他一眼,无奈道“这里是景王府,又不是帝师府,用的着翻院墙?”
“嗯?”
某小王爷理直气壮道“因为,翻墙更快。”
从府门口七拐八绕的绕到这里来,少说也要一炷香的功夫,他才不浪费这个功夫呢。
说话间,喻阎渊将师菡拉起来,替她擦干净手上的泥土,柔声道“听闻国子监这几日就要考核了?”
“陛下有旨,请师大小姐这几日专心辅佐我的功课,便不必再去国子监了。”
喻阎渊闭门思过?唯一能让他安生呆在府邸的办法,那便是师菡。
一时间,师菡哭笑不得,任由喻阎渊拉着自己往屋内走去,一边道“府中无趣,我特意给你找了些乐子。”
喻阎渊一说乐子,师菡便忍不住好奇,“你把戏班子领回家了?还是杂耍?”
景王府虽然奢靡,但是长公主对这些热闹并不喜欢,因此景王府内,除了宫中的戏伶,歌舞姬,外头的人几乎是进不来的。
哪怕是喻阎渊想看戏,那也得去外面。
可谁知,师菡举了个遍的例子,喻阎渊却依旧一副高深莫测的摇摇头,“有个更有趣的。”
他说完,拍了拍手,院子外,忽的传来一阵脚步声。
紧接着,熟悉的声音响起。
“师菡,我可是将我兄长平日里练手的长缨枪都拿来了,咱俩比划比划?”
“我老薛也想比划一二,白落你是不是瞧不起我?”
“我家如今穷的只剩钱了,前两日闲来无事买了一座人工假山,甚至精妙,没事儿就在里面打盹儿,有事儿还能避难,最不济,也能做个欣赏的景致摆在院子外,我觉得正好。”
“权佑天,你脑子有病?谁登门拜访送一座假山的?景王府缺你这几块石头了?本世子今日来没带别的,只带了一张嘴,听闻景王府的厨子堪比御厨?今日我可要好好尝尝。”
“等等,元叔珏,元大公子!你抱着个棋篓子作甚?不是说好的不玩文人名士那一手琴棋书画吗!”
院子外,瞬间热闹起来。
师菡还没反应过来,就听门外,武学堂众弟子忽然安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