尴尬的看着许幻山和箫布衣。
许幻山看着箫布衣,洪亮的声音吐出来的每一个字,都深入人心:“箫布衣,沈家赘婿,一个外来户,一个小小的江州三流家族,竟然能搅得大半个江州不宁,能让隐居数年的田有光亲自出山,甚至连那二十年深入简出的田家太上长老都要出山了。”
“你闹出这么大的动静,要是我连这个都不知道,这个城主未免也当的太失败了吧?”
“爸爸,事情不是……”听着许幻山的语气越来越严肃,许瑾瑜急的不行,连忙开口为箫布衣解释。
“让他说。”
许幻山一抬手,再次打断她的话,眼神灼灼的落在箫布衣的身上。
许瑾瑜急的额头都冒汗了。
她了解她的爸爸,一向威严无比的许幻山居然用这种语气对箫布衣说话,多半是对箫布衣的所作所为充满了不满。
这可不是个好消息啊。
眼下的箫布衣已经得罪了田欧两家,要是再惹得许幻山不快,那就是大祸临头了。
她想说话,但许幻山严厉的眼神却让她一个字也吐露不出来。
在她急的无可奈何的时候,一只手轻轻地按在她的肩膀上,箫布衣那温润如玉的声音也传了出来:“难得许城主这样的大忙人想要问我的话,就让我来说吧。”
说着,他笑着上前,站在许幻山的面前,将许瑾瑜保护在身后。
这个举动,让许幻山的眼神微微松动一下,也有点惊奇,可并没有表露半分,依旧威严无比。
箫布衣看着许幻山,淡淡的说:“许城主,我无意反驳您,但是有一句还是不得不说。”
许幻山微微蹙眉,几分不悦,说:“说。”
箫布衣说:“许城主对我的误解似乎很深,我无意惹起任何事端,更没兴趣,也没心情去搅乱江州的局势。”
许幻山厉声说:“大难临头,再说这种话,你以为就能逃过一劫?!”
这话要是换到别人听到,只怕当场就能吓得尿裤子。
可箫布衣听后,只是淡淡一笑,说:“许城主要是全程在关注此事,就应该知道,无论是田家也好,欧家也罢,都是别人先找上门的,而我不得不还击。”
许幻山沉默一下。
箫布衣说的不错,从始至终,箫布衣的确没有主动招惹任何人,倒是他们一个个前赴后继的扑上去,把脸送到箫布衣面前。
他也知道这是江州一流家族的通病——只许他们欺负别人,别人稍微反击,甚至只是一个怨恨的眼神,都会被他们认为是挑衅,从而发起更加猛烈的报复。
而也正是这种行事态度,让他们成为占据江州六成资源的超级大家族。
可谓一啄一饮,必有因果。
沉默许久,许幻山才说:“你说的没错,可你又没想过,要不是你的行事风格太过霸道,又怎么会把事情发展到这种无可调和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