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着木门,在夜空底下发出刺啦刺耳的声音,好像是有人在不断的用指甲扣着木头的声音,极为的刺耳,也非常的渗人,往后,便是什么都听不见了。
以后不出意外的话,他会在这一个破旧的宫殿里度过自己的下半生,纵然这下半生已经十分短暂了。
南宫辞也并非心善,只是知道,夺取了他的一切荣光,他应该哀默大于心死了。
天牢之中,外面走廊上的一盏烛火已经快燃到了尽头,忽暗忽明的,仿佛随时都有可能熄灭,人影在烛火中也是颤颤巍巍,虽然他们都没有动。
函王闭目养神。
谋逆的大罪,一朝成功,便是加冕为王,一朝失败,也只有惨淡收场,身首异处。
这是他的命运,他早就考虑清楚了,但是万万没有想到他输给的人不是太子,而是那个一直在背后阴着他们,计算他们的南宫辞。
真是可笑啊。
旁边的太子却还在不断的叫嚣着,“来人,灯灭了,点上一盏灯。”
“您当您还是那个一招手便呼应百万的太子殿下吗?”函王淡淡地讽刺道。
“你是无翻盘的可能性了,而我,不同。”太子嗤笑了一声,这才说道“你没有后招,而我有。”
“你是在期待谁?期待谁能够在如此绝境之中,救下你的命?”函王不屑的笑了笑。
他抬起头,眼前乱糟糟的一片,让他确定,这不是梦,而是真实的,真的是败了呀,败的彻彻底底,丝毫没有回击的可能性。
如今生死对他而言,已经不重要了,却没有想到太子还是这么的天真。
“袁乡候,他能够救朕的命。”太子定定的说道“等他日凯旋归来,他是朕的臣子,他的女儿是朕的皇后,他一定会救我出去。”他也不知道自己在相信些什么,或许是不愿意承认自己输了,输的彻彻底底,一无所有。
函王哈哈大笑了起来,“袁乡候出征也已经有好几日的时间了吧,从前边关战事紧急的时候,战报还会一封一封地送到京城之中,而他呢,去了这么久,一份战报都没有,看样子是早就已经抵抗不住北傅的军队了吧,太子殿下啊太子殿下,你还是这么的天真,让人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