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
看出太后情绪不稳,傅宸煜挥了挥手,将左右屏退,自己孤身一人立在栖凤宫中,冷眼望向太后。
“你究竟安的什么心思?为何打发哀家去昌平行宫!”
太后一开口,傅宸煜胸中便冷笑一声,可见她是肖想了多久这个位置,眼下盛怒,却还不忘口口声声哀家。傅宸煜自顾自坐下,斟了一杯茶。
“宫中人多眼杂,儿子怕影响母后休养。”
傅宸煜也学会了言语讥讽人,从前二人对峙,太后总占上风,眼下时移世易,天下再没有能比傅宸煜更加尊贵,太后瞧着他从容凝淡的面容,眼中愤怒的火焰升腾而起。
“事到如今你还要说搪塞之语?你究竟安得什么心?”
被皇后如此质问,傅宸煜面上的从容总算裂开了一道缝。他心中还是怨恨的,怨恨太后为何杀了他的母妃,也怨恨太后这些年来的精心照拂都是将他视作筹码。
“母后想听真话,也罢,那便给您听听真话。”
说话间,傅宸煜将当年太后杀害自己亲生母妃的证据一样一样摆了出来,太后看在眼中,惊异更甚。
这些证据击垮了太后最后一道防线,这些日子她本就惶惶不可终日,更是经历了从大喜到大悲,整个人已经有些神思混乱了,如今被傅宸煜一激,忽然癫狂大笑起来。
“原来如此,你将东西准备的这样周详,想必是早就怀疑了。傅宸煜,哀家辛辛苦苦养育你数十年,你却这样对待哀家,实在是悖逆之极!”
太后对着傅宸煜痛骂不止,若是换了旁人,胆敢对皇帝出言不逊,只怕早被拖下去受刑。然而傅宸煜只是听着,一言不发。
等到太后终于骂的口干舌燥,停下来喘息的空档,一直缄口不言的傅宸煜终于开口了。
“当年之事,母后比谁都清楚,又何苦此刻论什么悖逆不悖逆的。眼下儿子给了您位份,赐了您昌平行宫,您竟还不知足。”
傅宸煜说着话,眸中带着讥讽,皇后忽然觉得,自己从未真正认识过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