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中情势动荡,皇后察觉情状有异想要通风报信,却被派去的丫鬟告知,傅宸煜封锁了栖凤宫。
虽然明面上一切如旧,然而如今的栖凤宫却什么消息都递不出去,皇后身在其中,形同软禁。
“你说什么?”
皇后眉目一凛,看的宫女越发害怕。这位主子向来不是什么好相与的,眼下告诉她,她被自己的儿子软禁了,怎么想皇后都不会心平气和。
眼瞧着宫女不敢说话,皇后胸中怒火更甚。果然如她所想,傅宸煜发现了当年之事不对。这该死的,难怪那日好端端的提起自己的母妃,果然早有了异心。皇后暗捶一下扶手,心中焦灼之意更胜。
皇后意图递消息出去的事情自然落到了傅宸煜耳朵里,后者能够软禁皇后,自然也会安排眼线监视她的一举一动。
“殿下,如您所料,皇后娘娘意图传手信出去,被宫门口您布下的眼线拦了回去。”
下人恭敬的递上信笺,上头细细记录了皇后平日的言行举动,无一遗漏。有许多事情皇后自己恐怕都不记得,此刻却一一放在了傅宸煜面前。
“知道了,你下去吧。”
傅宸煜捏着信笺,眉头微蹙,唇间紧抿,面庞有些苍白。他的眸中泛着幽幽清波,可见正盘算着什么。
就感情而言,傅宸煜是不想同皇后相对的,不论后者如何不堪,都是养育他的母后。因而他心中还是有些不忍的。
只是随着事情渐渐清晰,傅宸煜已无法继续蒙蔽自己说皇后是无辜的,探子眼线呈上来的情报,消息,矛头无一例外指向了皇后。
难不成,只能同她兵戎相见了吗…傅宸煜捏着下颌,心中仍在挣扎。最终,他还是绝意同皇后将此事说明白。
晚间傅宸煜便入了宫,直奔栖凤宫,打的是给母后请安的名号。皇后心中戒备,听闻他这时候来已是觉得十分不妙。
傅宸煜心中有事,皇后忌惮他的力量,好端端一对儿母子,见了面气氛却凝滞的叫人有些喘不过气。
“给母后请安。”
仍旧如从前一般,傅宸煜拱了拱手,只是面上冷若冰霜。皇后见状心头一跳,清清嗓子,令他起身。
“今日母后派婢女传信,怎的听门前侍卫说,栖凤宫不能有人出入,是你的主意?”
皇后兴师问罪,盯着傅宸煜的眼神越发深暗,裹挟着几分不易察觉的锋锐。傅宸煜胆敢拦着皇后,就知道她会有此一问,不愿再和皇后兜圈子,单刀直入。
“不错,是儿臣的主意。”
傅宸煜老老实实的应下倒是有些出乎皇后的衣料,她缓缓挑起眉梢,带着护驾的手指微不可查的颤抖着。
“你为何如此?”
皇后轻喘一口气,问话的声线有些游移不定。傅宸煜闻言瞳间一缩,眼底有十分尖锐的痛楚,他迟疑了片刻,还是开口道。
“母后养育儿臣多年,儿臣对母后的恩情谨记在心。今日儿臣有一疑问还望母后能为儿臣解惑。”
话到此处,傅宸煜霍然抬头,眼底的冷意一寸寸沉了下去,如同深不见的寒潭一般,眸光如冰刃,直冲皇后。
“当年,我母妃之死,到底是怎么回事?是否是母后所为?”
傅宸煜干脆利落问到了皇后面前,后者愣怔了片刻,有些哑然。皇后一早就知道傅宸煜怀疑自己,只是她万万没有想到对方能这么快将事情查清楚。
傅宸煜是皇后一手带大,她自然知道此人是什么脾性。七皇子做事向来十拿九稳,没有八成把握不会出手,眼下斩钉截铁的诘问,想必是得到了什么可靠消息。
“你从哪里听来的这些疯话?”
皇后强装着镇定,神色间若有若无的慌乱被她掩藏的极好。就在这短短一刻,皇后心中天人交战。
是就此摊牌,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