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不该了啊,侧王妃的情状分明是中毒所致。此毒十分隐秘,若是少量服用根本看不出端倪,如今能够探查得出,是因为毒已入肌理,想必这样的东西混在侧王妃的吃食中时日不短了…”
太医条分缕析的将事情拆开来细说,傅卓言一听便知道恐怕有人动了手脚,侍女站在一侧默默了良久,直到此时才忐忑不安的开口说道。
“主子的吃食…一向是红姑姑负责的…”
红姑姑?傅卓言垂下眼帘,唇角微弯,如此一来事情便对的上了。想来红姑姑一早就发觉了云心幽并非是真的小公主,一直留在摄政王府是为了卧底。
好啊,竟然算计到本王头上来了。傅卓言神色不动,心中泛起冷意,拧身挥了挥手将众人遣散,自己则迈步到了别院。
自从上次红姑姑营救失败,别院的把守更多了几重,将大门里三层外三层围的水泄不通。这些人在瞧见来人是傅卓言时皆十分规矩的让开了一条路。
傅卓言闲庭信步迈入房中,云倾月兴致缺缺的靠在窗边,连门响都没能将她的目光拉回一丝一毫。
原因无他,眼下能进的来的只有傅卓言,而傅卓言恰巧是她最不想见之人。从百竹园到摄政王府别院,云倾月的态度一贯如此,傅卓言早已习惯。
说到底,他今日也不是来和云倾月打趣儿的,合上门扉,傅卓言立在云倾月背后,语调平缓。
“云心幽今日状似疯癫,太医来瞧过了,说是中毒所致。”
来人目光凝淡,一字一句都毫无波澜,无喜无怒。云倾月眼下一瞧见此人就觉得厌烦,只觉得窗边要枯死的葡萄藤都比他来的顺眼。
试探没有得到回应,傅卓言也不恼,他对云倾月向来有耐心。一连说了好几句话,云倾月视他为无物。傅卓言也不再兜圈子了,拂袖坐下。
“方才院中的侍女称,云心幽近日的饮食皆是红姑姑负责,毒是红姑姑下的?”
傅卓言低着头,慢条斯理的摆弄着桌上的茶具,一派云淡风轻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