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心幽在府中大闹,傅卓言细细询问过以后觉着此事并无异样,扭头开始同暗卫说起了宫中的云倾月。
“亲王妃就如此乖顺的任由皇后的人掌嘴?”
傅卓言依旧是一副慵懒的神色,甚至抵着脸侧的指节都没有变换,细看来却能发现眸间带着一点精光,经傅卓言这么一问,暗卫才细细想起了当时。
“亲王妃似乎是挣扎了,却没有得成,想来是腹中孩子的缘故。”
“皇后应当也只是存着打压的心思,因而掌嘴教训了两句便让亲王妃回去了。殿下,这其中是否有不妥之处?”
暗卫心中疑窦实属正常,眼下傅卓言一家独大,皇后不同慕亲王的势力交好便罢了,怎么还主动挑事。这话落到傅卓言耳中却觉着并无不对,眼帘微阖,长睫自眼下投出一小块阴影。
“皇后同亲王一脉不合也不是一日两日了,亲王妃和她更是水火不容,并无不妥。”
话到此处,傅卓言总算纡尊降贵的挪动了一下身体,伸出手捻这桌上的羊脂玉把件,眸光一闪。
“只是,云倾月素来聪明,怎会明知道皇后要对自己不利,还十分坦然的往皇后宫中去,平白受了一顿折辱,这不合她的脾性。”
云倾月尽管已经百般小心,甚至用出了傅宸煜的玉佩来拉拢皇后,请她陪自己圆谎,却还是被傅卓言抓住了端倪。
这头傅卓言正在细细琢磨云倾月此番举动的错漏,城外的探子却送信进来了。信笺上明明白白的写着,城外似乎有军队的痕迹。
这可比宫中云倾月弄出来的那点子小打小闹让傅卓言揪心得多,莫看他眼下胜券在握的模样,实则也有些拿不住。
倘若慕纤尘和傅宸煜班师回朝,尽管傅卓言能制住这二人,也要花不少力气,届时万一被人趁虚而入,就得不偿失了。
“请李统领来。”
羊脂玉在手中回转两圈,傅卓言眉目一凛,传令。这李统领本命李长年,眼下是御林军的总统领。
与那些个因利而来的同党不同,李长年曾被傅卓言救过一命,从此便一心一意为傅卓言所用。
此人颇有才干又忠心耿耿,傅卓言自然也不会吝啬,费了不少力气将李长年送上御林军总统领的位置,一直潜伏在皇帝身边,替傅卓言传递消息。
此番皇帝病重,李长年更是起到了不可磨灭的作用。眼下傅宸煜和慕纤尘有归来的意思,傅卓言自然第一时间想到了这位。
“殿下。”
李长年脚程到快,紧赶着就到了摄政王府。二人相识多年,他却依旧恭敬有礼,不敢逾矩分毫,一瞧见傅卓言便沉声拱手。
面对这位老同僚,傅卓言收起了往日里的虚假模样,缓缓挑起眉梢,开门见山。
“许久不见,今日召你,你可知所为何事?”
李长年闻言垂着首,眸光有些微妙,轻抿一下唇角,而后克制的将自己的主意说了出来。
“想来,是城外最近有了些异动吧。”
傅卓言向来喜欢同聪明人说话,见状唇角一勾,语调上扬,眸间带这些探寻的意味。
“不错,城外探子来报,说是似乎有军队的痕迹。”
“殿下是怀疑慕亲王和七皇子?”
话到此处,一直垂着首的李长年总算抬起头来,那张面容清峻而周正,若不是看他眼下和傅卓言密谋,只怕会让人当做正人君子。
然而,或许从李长年自己看来,他只效忠对自己有恩之人,如此一来,毫无交情可言的皇帝和救命恩人傅卓言,高下立见。
“如今你是御林军统领,这些日子便将你的私兵同御林军的兵士调换一二,领京中的布防外松内紧,如何?”
傅卓言说话间摊开了一张京城布防图,一指点在其中的某个位置,李长年见状眸光一凝。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