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慕纤尘，说出了自己一早便想问的事情。

“侍妾，也要放妾书吗？”

云倾月的疑问不无道理，她从小到大只听过放妻书，是写给正妻和离所用，却从未听过什么放妾书，忍不住便多问了一句。

慕纤尘闻言回首，发觉云倾月将此事听了个全须全尾，不知怎么，下意识便解释起来。

“我让沈徽芷送放妾书，不过是为了引蛇出洞。”

说罢他颇为小心的瞧着云倾月的面色，心中莫名有些惴惴，总觉得后者的表情似乎有些吃味，就差补上一句，你不要多想了。而云倾月本就没有那个意思，慕纤尘这样一讲，她实则更在意其中的引蛇出洞一事，忍不住思忖起来没有回话。

云倾月这厢不回话，慕纤尘有些急了，他忽而觉着胸腔被什么东西塞满，窒息的紧，在瞧着云倾月面色深沉，心直直掉入谷底。

“我，未曾碰过她们。”

片刻后，慕纤尘忽而没头没尾的抛出一句，云倾月心中诧异，不知道慕王爷这句解释从何而来，她抬起头，瞳孔中漾出一层疑问的意味。慕纤尘实则也是下意识开口，话音刚落他便反应过来，自己说这话到底是何意。

“后院的侍妾，皆是旁人塞进来的。”

慕纤尘虽然已经意料到情势不妙，可话都出口，他只得硬着头皮说完，就见他一手攥紧膝上的衣料，言语间有些磕巴的补上后半句，这话一出来，他的眼尾都漫上两分绯色。

“我从未碰过她们。”

说罢，慕纤尘便咳嗽一声拿起一侧的书本，装摸做样的看了起来。倘若说先前云倾月不明白慕纤尘的意思，现下她是彻底发觉了。

慕王爷这是在跟她解释，解释放妾书不是对林姨娘特殊对待，解释他虽然明面上满园侍妾，其实都未曾碰过。可是他为何要同自己解释呢？云倾月悄悄瞟了一眼翻动书页的慕纤尘，不知怎么，脑袋里也忍不住多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