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雪薇拧眉，“之前我们的交易，可没说还要说明武器出处这事，你现在忽然逼问，是何道理？再说了，一千把武器我已经如约炼制出来，也没有什么技术上的疏漏，你还有什么不满的？”

夜墨炎目光一眯，凌雪薇知道那是男子发怒前的征兆。想也不想，转身就跑。

可是以她的力量，如何能跑得过夜墨炎？

下一秒，就被男子捉住，一把将她压在了桌上！

男子绝美而危险的面容缓缓靠近，声音低沉而喑哑，“薇儿，你应该知道，我介意的不是兵器的事，而是你的态度。”

手捏住她小巧的下巴，双眼微眯，“你不信我？”

凌雪薇皱眉，“我信不信你跟这件事没关系吧？”

夜墨炎黑瞳一沉，眼底深处汇聚汹涌的漩涡，“薇儿，你身上有太多秘密。这些秘密，我很不喜欢。”

有时候她望向他的目光，仿佛是透过他看向另外一方遥远而不知名的世界。

她狡猾，多变，有时又冷漠，深沉。

当觉得足够了解她时，她却忽然又变了一面，仿佛成了另外一个人。

她就如同一团迷雾，似乎很近，有仿佛很远。若即若离，时隐时现，让人捉摸不透。

她身上有太多的秘密，夜墨炎不问，是不想她为难。可是渐渐发现，这些秘密，如同包裹在她身上的防护纱，不容许任何人靠近，触碰。

这样的她，宛如来自另一个世界，随时都可能消失，离开。

所以，夜墨炎很不安。

……

两个人就这样静静对视，谁都没有再说话。

屋内顷刻间安静下来。

气氛透着一丝压抑。

须臾，还是夜墨炎率先开口，打破了一室宁静。

“罢了，你不想说，我不逼你。”缓缓拉起她，坐下，他微微叹息，“薇儿，何时你才能真正对我敞开心扉？”

凌雪薇眼眸微垂，遮住一闪而过的光。

袖中的手微紧，她不知该如何回答他。

敞开心扉……吗？

其实，她并非有意想隐瞒他什么。只是空间是她在这个世界最大的倚仗，若是连这个也说出来，就好像丢掉了某样很重要的东西。

她会不安。

凌雪薇心中好笑。

其实，说白了，她才是那个最缺乏安全感的人吧。

“夜墨炎，我就是这么自私的一个人，无法全心全意相信他人。若你介意，我……”

“嘘，别说了。”夜墨炎手指抵在她唇上，薄唇微启，“你自私也好，狡猾也好，冷酷无情也罢，都是我的薇儿。这辈子，我认定了你，就不会允许你离开我身旁。”

环着她的手微紧，男子的叹息悠悠回荡，“薇儿，原谅我，我从来都不是大度的人，尤其是对你。我想早点进入你的世界，因为……你已经毒进我的心。”

砰。

砰砰。

凌雪薇心跳有些失律。

还有什么比此刻的情话更能打动人心的？

至少，在凌雪薇两世为人的三十多年中，并未出现过。

这个男人，为何总能毫无改色地说出这番令人害臊的话来？

他究竟知不知道什么叫含蓄啊？

“你这话说得可真顺溜，我是第几个听的女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