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颍川都尉周虎,那可是他与项宣的老对手了,去年在许昌,他与项宣,还有钟费、严脩二人,使出浑身解数都没能将许昌拿下。
“谈不上运气差。”项宣淡淡说道“薛敖、周虎、李蒙,咱们总要碰到一个……项吉,在城墙上可曾看到那群黑巾卒。”
“未曾。”项吉摇头说道“我仔细查看了一番,似乎周虎并非派遣其颍川军上阵。”
听到这话,项宣皱了皱眉,旋即轻笑着说道“看来那周虎也有私心啊……”
说罢,他转头问周贡与朱峁二人道“两位怎么说?”
听闻此言,朱峁亦转头看向周贡,毕竟陈勖事先吩咐过,西城墙这边的战事,听项宣、周贡二人指挥。
见两位同僚皆看向自己,周贡正色说道“项宣,你来指挥吧,我为中军,朱峁,你为前部。”
朱峁闻言犹豫了一下,毕竟在攻城战中,前部意味着更沉重的伤亡,不过考虑到大局,他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可以。”
商议完毕,三人各自回到军中,而期间,项宣则派人向身在梁城南郊的陈勖转达‘随时可以攻城’的消息。
不多时,陈勖便派人送来了消息“待号角声响起,三面齐攻!”
项宣点点头,再次聚精会神地看向远处的梁城。
他很清楚,这场仗的胜败,对于他义师至关重要——倘若胜,他义师便可以解除开封晋军队他义师粮道的威胁,重创晋国的锐气;倘若败,那他十余万义师就将陷入粮草告罄的窘境。
想到其中利害,饶是项宣,心中亦不禁有些彷徨。
倘此次义师功败垂成,他们这些人又该何去何从?
就在他恍惚之际,忽然间,东南方向传来了悠长的号角声。
呜呜——
呜呜——
呜呜——
听到这阵号角声,项宣顿时精神一震,抬手喝道“传我命令,准备攻城!”
就在他下令的同时,由朱峁所统率的前军,以及由周贡所统帅的中军,多达数万叛军整齐地用手中的兵器敲击盾牌,借此发出阵阵‘嗙嗙’的巨响。
这是项宣、周贡、朱峁商议时想出来鼓舞士气的办法,用兵器敲击盾牌所发出的声响,来取代战鼓声,既能鼓舞士气,又能震慑对面的晋军。
只见这数万江夏义师军卒,一边整齐用兵器敲击盾牌,一边时不时地大声呐喊,助长声势,短短二十息下来,这数万江夏义师军卒便直感觉胸腔内热血澎湃。
见此,大将朱峁举剑指向远处的西城墙,嘶声力竭般高声喊道“攻城!”
“喔喔——!”
在一阵排山倒海的呐喊声后,前部整整四个步卒方阵,便簇拥着十几架云梯车展开了攻势。
“准备接战!弓弩手准备!”
在梁城的西城墙上,门侯孟阳大步行走在城墙上,口中不断下令。
在他以及城墙上各区域将官的指挥下,城上数千名梁城军卒亦立刻做好了接战的准备。
但相比较城外叛军的气势,城上的梁城军卒,总感觉有些畏首畏尾。
这也难怪,毕竟梁郡的军卒迄今为止还未参与过任何一次与叛军的作战,哪怕平日里并不疏忽训练,也不过是一支没有战场经验的新卒,哪比得上城外那些久经阵仗的叛军老卒?那些叛军老卒,那可是实打实一路打过来的精锐。
“你们说,这些梁郡的军卒能守多久?”
王庆语气轻佻地询问着秦寔、贾庶、乐贵等人,听他那不以为然的语气,显然他也已经看出了梁城军卒的薄弱点。
听到他的话,秦寔面无表情地说道“一个时辰总能守得住吧?”
“咳咳。”
可能注意到不远处有几名梁城郡卒看了过来,贾庶连忙打断了秦寔的话,岔开话题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