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的下场。可笑之余,亦属可悲。”
蓝远山依旧莫名其妙,问道“什么叫做假诸外求的不二法门?”
魔圣淡淡道“人生于世,万事万物,皆求助于外。修炼道胎种魔,又何必始终只在自己身上打主意了?故此,厉某人从道门炼丹之法当中,想到了找寻一个‘炉鼎’,代替己身为道胎。如此大法便可修成。”
蓝远山双眉扭结“炉鼎?那又关我什么事?”
魔圣抬起头来,上下扫视了蓝远山一遍,似笑非笑地道“这所谓的炉鼎,并非寻常可见的金铁之物,而必须是个天资卓越,禅心坚定的活人,蓝兄道心晶莹洁净,本身根基又足够扎实,正是千年难遇的上佳‘炉鼎。”
蓝远山大吃一惊,本能地伸手指着自己鼻子,不可思议地颤声道“我……我是炉鼎?我怎么不知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魔圣淡淡道“具体练功细节,那便不提也罢。总而言之,借助炉鼎练功,必须潜进对方心灵深处,再历经种种变异,播下魔种,由无至有,大法始成。”
可是心灵虽有层次之分,高低之别,但俱是茫不可测,风光无限。就如大自然无穷景象,时而风和日丽,日照月映;时而阴云密雨,雷电交加。七情六欲,变幻难测。修练大法者,犹如怒海操舟,一不小心,受‘炉鼎’情风欲潮的冲击,小舟倾覆,修炼者轻则走火入魔,成为废人。重则万劫不复,形神俱灭。
黑夜长街之中,忽然刮起一阵狂风。乌云忽至,遮星蔽月。天地间一片黑暗。似因魔圣所述说的魔门大法,已经侵夺了天地之造化,以至于鬼号神哭。
狂风更把魔圣的长发,吹得拂飞后舞,呈现出某种难以形容的邪异之感。背后黑白二仆,同样脸容冷漠,就似在神话之中,真正勾魂摄魄的黑白无常。
蓝远山下意识浑身寒毛倒竖。他本身也是智慧圆通之辈,在死亡的强大压力之下,自然生出反抗的意志,当下连忙强压下自己波动的情绪,沉声道“前辈智比天高,语含玄机,恕我并不明白。”
魔圣则傲然道“厉某人不才,悟出‘以情制情’之法。首先,本人破天荒钟情于一名女子。待情根深种后,才巧妙地安排她成为你的妻子,以激起对蓝兄的疯狂嫉恨。这份嫉恨,便成为厉某人潜入蓝兄心灵之内怒海操舟的凭依,指示方向的罗盘。
但尽管如此,这三年来,厉某人仍须历尽千般险阻。直到厉某人下令仙儿离你而去,你的心灵才露出空隙,使厉某人终于有机可乘,播下魔种,修成大法,超越师尊孤独侯,成为圣门古往今来的第一人。”
话声甫落,远方天际之上,陡然闪过几道雪白电光。随即便是“轰隆隆~”闷雷暗响。便仿佛连上天也生出感应,对人世间即将降临的灾劫而叹息不已。
蓝远山只觉脑内一片空白,难以正常运作,叹道“厉前辈你魔功既成,大可任意纵横天下,想杀谁就杀谁。
魔圣神色自若,颌首道“这是自然。可是厉某人仍有一事不可索解,想要从蓝兄这里寻求答案的。蓝兄若肯痛快说出,厉某人便也破例给蓝兄一个痛快。
顿了顿,魔圣双眸之内,陡然凶光暴绽,森然道“但若蓝兄不识趣,不肯回答的话,那么只要厉某人在生一日,便保你一日之命,要你尝遍天下诸般惨事。”
蓝远山深觉不寒而栗。苦笑道“好说。要问什么,尽管问吧。”
魔圣缓缓道“这个问题就是“为什么蓝兄你此刻还能活着?”
蓝元神愕然反问道“什么?我为何不能活着?”
魔圣仰首望天,沉吟片晌,方才徐徐道“这以情制情,寻找外在炉鼎以修炼道胎种魔的法门,乃是厉某人所独创。根据厉某人推想,若能成功播下魔种,则身为‘炉鼎’者,一身生机全被魔种盗走,自身必会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