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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烫滚烫的。
这个温度定是起了高热的。
但晏珩却大大的松了口气:“...还活着。”说着忙折身去找火折子。
待到点燃灯烛,榻上人的模样却让他吓得险些心都停了。
她昏沉沉的躺在枕上,半幅枕头上都是血迹,唇角边也是干涸的血迹,额头鬓角汗哒哒的,面色异于往常的红润。
“苏禅衣?”晏珩扑到榻前,虚张着手,一时竟不知该做什么。
怔了两息,他才道:“吃药。”
“先吃药!”
可她的药瓶放在何处,晏珩并不知道。
无头苍蝇一般的在梳妆台上找了一通,又到了榻边,手掌伸在她的枕下,摸到了一块硬物。
却不是药瓶。
他皱眉拿了出来。
手掌中的东西让他足愣了好一会。
回神后,他将玉佩放回了远处,而后在她身上找到了药瓶,喂下药后,他淘洗了帕子,将她嘴边的血渍擦干净,而后又换了干净的枕头。
大槑熬好了酸辣鱼汤,端着到了厢房,却不见晏珩的身影。
不用说,一定是上楼去找苏禅衣了!
他皱了皱眉,暗暗想,这两个人之间莫非有什么猫腻?!
端着灯台到了前厅,他扬声道:“主子?”
没听到回应,他皱了皱眉,抬脚踩在了台阶上。
上了几阶,忽听一道冷冽的声音:“站住!”
大槑闻言吓得一个抖索,抬头看过去,看到了不知何时站在围栏旁的人。
他挤出了个笑道:“主子。”
“酸辣鱼汤做好了,您可以用了。”
晏珩看着他未语。
昏暗的视线中,大槑清楚的看到了他眼底的冷意,心底霎时生出了寒意。
而在这种目光的注视下,他不自觉的便生出了退意。
直到退完了所有的台阶,他才站住了脚,抬头看过去,距离稍远,他已经分辨不清楚晏珩是怎样的眸光了。
吞咽了咽口水,他解释道:“叫主子不应,还以为出了什么状况,这才想着上来看一看。”
“若无吩咐,那我便先歇下了。”
说着未听到晏珩的回答。
他又是咽了咽口水,转身离开了前厅。
到了廊下,大槑急促的喘了两口气,桓梗再心头的压迫感才稍稍消散。
他目光发怯的回头看了一眼,咽了咽口水,快速的回到了厢房。
反手关了门,他面上的惊慌才彻底的显现出来。
绝对有猫腻!
这两个人之间绝对有猫腻!
可傅仲不是猜测说苏禅衣是皇上的眼线吗?
这晏珩可是要死在皇上手里的人!
若论起来,他与苏禅衣可是相互站在敌对面的!
而他那样聪明,怎会看不穿苏禅衣的心思?!
为何还愿意亲近?袒护?!
他们指尖究竟在盘算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