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理是一样的,只是部落替换为个人而已,朝廷替换为县衙而已。
高方平接着道“能量不会消失只会累积和转移,女真部在高丽攻城略地,烧杀抢掠是事实。以往你可以压制住,因为弱国没话语权,高丽王就犹如那个贫民窟里被迫害的米巴一样告状无门。可惜这事并没有被解决,一直在累积着。那么在这个节骨眼上诸事并发,你萧相的影响力因各种原因在弱化。于是李俨他们于这个时候专门把三韩国公王俣请来,当然是有原因的。因为这是一个他们的契机,以往做不到的事,不代表现在也做不到。”
“接着说。”萧的里底眯起眼睛。
高方平道“有个定理是,弱者哭诉,只要他有能力哭出来让大家知道,那么弱势一方不论是否占理,都大概率博得同情。于这个节骨眼上,发生许多疑似叛乱的行为,宋辽险些全面战争,辽皇巡猎都被打扰。所以这个时候辽皇心情不好,对‘兵事‘尤其敏感是肯定的。那么又依据弱者哭诉大概率博得同情定理,李俨他们这个时候请高丽王进上京哭诉就是契机,只有这个诸多幺蛾子发作、你老萧没能处理、辽皇心情不好、辽皇质疑你能力的时候,一但真让高丽王作为弱者告御状,问题就大了。我不敢讲辽皇会为了这一件事就让萧相您失宠,但在女真威胁论早已大行其道的现在,辽皇性格又像个孩子而不是老辣政治家,那么不管您是否接受,我敢断定,辽皇就此对女真生出忌讳之心,且不可逆转。”
萧的里底面色大面,总算觉得出事了。兴许高方平说的夸张了些,但这个逻辑真的存在。老萧一直抬举女真部,而女真部就犹如那两小纨绔一样、把祸闯大了被陛下知道了,我老萧的确不至于一次就失宠,但正犹如南朝那个蔡京一样,其实人品是一点一滴败光的。
高方平接着道“您比我更清楚辽皇什么性格,他不是一个成熟的帝王,没城府,只要他不高兴,一定在会盟期间出幺蛾子,让阿骨打下不来台。”
萧的里底无奈的点了点头。
高方平道“那么事情到此还不大。但我就要问,女真部那群狠人的性格你更清楚,辽皇一但不给他们面子生忌讳了,以阿骨打脾气,你大辽部族叛乱先例又有这么多可以效仿,萧相,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您比我更清楚。或许我危言耸听了些,但您不得不承认,我说的这些东西是有概率存在的,这就是政治。”
萧的里底心中很无奈,就像南朝蔡京被无数奸佞捆绑了投鼠忌器一般,若真发生高方平说的这些,无疑我老萧又将被阿骨打那个流氓捆绑,也会投鼠忌器,最终若女真部出问题的话,那么我老萧的最后一笔政治资产也就输光了,就算辽皇不开口,也真的不好意思继续留在台上丢脸了,还不滚蛋难道还等着领赏?
思考许久仿佛陷入了死循环,于是老萧便跳出循环,警惕的道“所以说了这半天,你的结论是你把高丽王捉来吊打一顿,是为了我老萧好?”
高方平尴尬的道“是的我就这结论,然而您还要听我接下来的理由。”
老萧迟疑了少顷道,“贤侄接着讲。”
高方平道“吊打王俣是简单粗暴的显摆肌肉,意思就是威胁,就像你的金牌追随者义坤侯欺负老百姓一般直接是的我把你妈撞残废了然而你不能不高兴,否则我就把你抓起来打击报复,甚至严重到被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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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萧也听得激动了起来,觉得似乎真的有些丧心病狂?
高方平尴尬的道“相爷我无意冒犯,然而您那群追随者譬如义坤侯他真是这么做的,他做了那么多都不出事,证明这种手法非常有效。这种赤裸裸的无证据维稳手段,也能让辽国包拯们一筹莫展,于是哭瞎的就是米巴她娘,不是,哭瞎的是弱者高丽王。”
老萧添了添嘴巴道“你为何觉得高丽王不会犹如彪悍平民那般的举着血书拦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