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宣令正式解析之前,按惯例先恭维一番,“正如尊上所料,麒麟山刺杀案之后,木白一党并未死心,而是按计划逃往下界布局。”
谷神不屑中带着些得意,“他们谋划多年,怎会因为失了几颗棋子就放弃。”
“大约十年前,木白、叶金就分别以术师的身份住进元东州主李世莲,易森高家主的府上,得到了李世莲的信任之后,木白便教授他所谓的‘长生之法’,引鱼胠与寓鸟上钩。”
十年前是王宣令乱猜的,鬼知道他们什么时候去的。
谷神觉得那些臭鱼烂虾还是有点伎俩的,“七色石被困在思齐庄多年,州主与几位家主又与春枫城素有勾结,当然没有比元东州更适合下套的地方。”
“尊上所言极是,可李世莲似乎并不知道七色石和木白有来往”一个好的臣子,不仅要能力强,还要懂得恰到好处的给君主表现自己的机会。
谷神,“木白好歹是天界的五行神,哪里会真的与他们合作?只不过是把李世莲等当垫脚石罢了,当然不会告诉他全盘计划。”
王宣令心悦诚服地点点头,一副‘受教了受教了’的样子。
谷神不觉间怒气全无,“木白是什么时候找到七色石的?”
“一年前,只是那时七色石还没有完全的把握破阵,所以木白一党夺舍了元东州的地仙,以强化五行之力,在两个月前擒获了鱼胠寓鸟,再引类到元东州。”
谷神立刻抓住了疑点,“元东州并不是仙山福地,地仙之能有限,为何他们会放着七色石不用,去夺舍一个地仙?”
王宣令做不解状,思考了一下,说出自己的‘猜测’,“或许是因为七色石状态癫狂,难以控制,未必肯听木白一党的。”
顿了顿,王宣令又补充说,“灭杀七色石时,他确实表现的很不正常,还试图以煞气侵蚀昭月。”
谷神摇了摇头。
王宣令虚心求教,完全不像是他在禀事,“那尊上的意思是?”
什么夺舍雨司地仙是因为有暗黑势力想陷害雨神这种话,只能让谷神自己悟。
因为不管王宣令怎么说,都是在为雨神开脱,有拉帮结派的嫌疑。
就算谷神现在觉得他没问题,万一以后有什么事,也会联想到他身上,从而觉得他也是俊良之流,在天界潜伏已久。
谷神神色复杂,“若本座没有记错,那被夺舍的地仙原是一名雨司。”
王宣令脸色一白,仿佛受到了不小的惊吓。
谷神暗叹,好毒的计策,如果事成,那么名占了雨司躯壳的地仙必会通过某种方式自爆身份,声称自己是为雨神祁遥做事,促使他在盛怒之下杀了祁遥。
哼,可惜,他没有那么容易上当。
暂时按下不提,但谷神对祁遥的猜疑也在无形之中少了几分,“接着说。”
“类以守城为借口,一边调查地气外泄之事,一边探查鱼胠寓鸟所在,可一直没有什么进展。”
“所以,他选择与七色石合作?”
“是”这一点,王宣令瞒不了,冲阵营之所以倍受猜疑,也不全是谷神猜疑心重、疾妖如仇的缘故。
类对天界,对风神,甚至对昭月的极度不信任,都是造成冲阵营的路越走越窄的原因。
如果类不改变自己的想法,迟早有一天,他真会去取他们的妖头。
哼,本座早就说过,类不是安分守己的妖,“七色石的合作条件是什么?”
类的合作条件不用王宣令说谷神也知道,无非就是救出鱼胠寓鸟,脱离天界掌控。
王宣令组织了一下语言,适当拖了拖时间,回答的太顺畅或者支支吾吾都不行。
“任由他杀光元东州的百姓。”
谷神的灵威一荡,“什么?”
王宣令斟酌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