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横眉冷对(1 / 2)

和母亲给她留的嫁妆比起来。

玉清院私库里的金银珠宝,只能算苍蝇腿,但苍蝇腿再小也是肉,往常大张氏配了她私库的钥匙,如入无人之境一样,里面的银票说拿就拿,东西说搬就搬。

自然是用不到她身上的。

到最后,往往是赵瑾珠又添了几件新衣裳,或者几个新首饰。

想想就恶心。

柳央是个脑子清楚的。

但毕竟主主仆有别,她虽然一直对大张氏用玉清院的私库不满,但总不好说老夫人的坏话,只能默默等着赵瑾瑜自己醒悟。

这会儿听了她的话。

高兴之余,也有些担忧,一面收了钥匙,一面问道“昨儿老夫人还从私库里搬东西呢,今儿就换了钥匙,怕是她要来找。”

会不会做的太狠了些?

“她来找就来找,总归我不倒贴赵瑾珠了。”赵瑾瑜语气坚决。

一想起前世赵瑾珠嫁给二皇子当贵妾时,嫁妆单里,有不少都是大张氏曾经从玉清院搬出的古董首饰,便让人觉得呕气。

柳央也明白了她的态度。

不再多言。

收好钥匙之后,便给私库换了把结实的大锁,钥匙一式三份,赵瑾瑜手里一把,另外两把她和绿荷留着备用。

晚上。

三人正在屋里吃饭。

有小丫鬟过来,传话道“老夫人叫大小姐去宁慈院伺候。”

“不去。”

赵瑾瑜的声音传到外室。

传话的丫鬟一惊,听出她语气不好,是在跟老夫人呕气,不过老夫人那边不知出了什么事,也是怒火正盛,针尖对麦芒,祖孙间本就情薄,这下恐怕不容易善了。

她不是玉清院的人。

老夫人情绪如何,也没必要提醒大小姐,心里打了个转,施礼离开了,回到宁慈院,一五一十把赵瑾瑜的话说了出来。

“啪!”的一声。

丫鬟看着碎成十八瓣的瓷器,觉得自己先前想的还是太乐观了。

没过多久。

玉清院的碗筷刚收下去。

赵瑾瑜看着老当益壮、怒气冲冲赶过来的大张氏,暗自庆幸自己晚饭吃的早,不然这会儿恐怕桌子都要被她掀翻了。

“你这不要脸的娼妇!”

大张氏出身贫寒,全凭着天下大乱时,丈夫有了从龙之功,被封为将军,才过上这老太君的日子,可一旦怒火冲昏理智时,便什么话都骂的出来,哪怕对自己的亲孙女都不例外。

这会儿张牙舞爪。

看着赵瑾瑜的眼神,简直就跟看几生几世的仇人一样,恶声恶气的问道“你干了什么,你心里没数吗,是谁教你这样做的?”

真是好笑。

贼偷惯了东西,便以为别人的东西是自己的了,看别人落了锁,居然还有脸来质问。

“祖母说说我做了什么?”

赵瑾瑜反问回去。

听到这话,大张氏一梗,不知该怎么回答,总不能当着这么多下人的面承认,自己这个当亲奶奶的,一直在偷用嫡孙女的私库吧?

她气势一弱。

随后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两只眼睛再次吊起来,恶狠狠的说道“这将军府里都是亲人,你还要给私库换锁,是防备谁呢,我不教训你一顿怎么说的过去?”

“祖母怎么知道我私库换了锁?”

赵瑾瑜再次反问。

随后在小榻上站直了身子,居高临下,扬声说道“我玉清院遭了贼,私库里前前后后少的东西加起来,足有上万两,今天下午换的锁,本来打算明天去报官呢,怎么祖母知道的这么快?”

对上她审视的目光。

大张氏更是恼羞成怒,尖着嗓子问道“报官?你想报官抓谁?这府里除了我,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