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他被长右的武力压制后,回到家中就一直心神不宁,就像芒刺在背,如鲠在喉。晚上的星光灿烂,子忡郁闷的躺在茅房的屋顶上,长右的话不断在他的脑海徘徊,想查明真凶的心情是如此的强烈。
他很恨自己实力太弱,本以为作为本族中最厉害的狌狌,已经有足够的实力可以保护一族的人了,可是没想到他连长右的一根小指头都比不上,如今三长老被杀,真凶不明,子忡感到浓浓的挫败感。
他手中捻着一朵水仙花,面前却不知为何出现了长右的容颜,他一身素净黑衣,桀骜带笑,墨色的长发在空中飘飞。
天气渐渐寒冷,大雪已经封门多日,这些日子不能出门,子忡坐在火炉旁抱着书籍苦读,家中的书籍已经读完一车了,族长的死因调查还没有任何进展。白驹过隙,晃眼间天气回暖,雪消散露出斑驳的乌黑大地,星星点点的,许多花已经含苞待放。
族中的狌狌们这几日都忙着装扮自己,无论公狌狌还是母狌狌都将自己打扮的花枝招展的,正是应了这暖阳春景。
“呵,又该到一年一度的花朝节了。”子忡身披一件青色的披风,推开二楼的房门,姹紫嫣红映入眼眶。
花朝节,一年一度的盛会,是狌狌们交友赏花的重要时节,在春暖花开,万物复苏的时节举办,在夜中进行。
这一次举办的地方是在族长的庭院里。族长今贝,拥有所有狌狌中最大的房子,自然他的庭院也是所有狌狌中最好的庭院,举办花朝节招待族人是再好不过的了。
夜幕降临,灯火阑珊,觥筹交错间花朝节已然开始,庭院中摆了长长的流水席,奇珍异果全都陈列于前,高高挂起的红灯笼映的那含苞待放的花骨朵更加摇曳多姿。族长今贝进行了一番相当官方的发言后就不知所踪,留下子忡在副席上坐阵。
有许多狌狌都来敬子忡酒,子忡推辞自己不会饮酒,推杯换盏,到最后竟是滴酒未沾。
“子忡,别老是一个人坐在副席上,多无趣啊~”有只喝得有点多的狌狌抱着个酒坛来找子忡,他醉醺醺地趴在子忡的桌前,“我……嗝……我们一起来饮酒,干!”
子忡烦恼的揉了揉眉头,这族长老头,自己撂挑子跑了就算了,还非得把他留在这里,他又不饮酒,和这群酒鬼待在一起干什么!
“子忡小弟弟~”突然有只狌狌端着个酒杯用腻得发甜的声音叫他。是只母狌狌?那狌狌一脚踹开趴在子忡桌前的醉鬼,自己坐到了他面前。
这只狌狌面若桃李,眼中又透着桀骜轻狂……子忡的左眼皮跳了一下,这不是……长右吗?
“你怎么来了,打扮成这副模样是想做甚?”明明是只公猕猴,现在却打扮成一只母狌狌样,虽然还挺好看的吧,但是……但是还是感觉很奇怪啊!
“怎么了,不好看吗?”长右妩媚的撩了一下头发,对着子忡抛了一个媚眼。
子忡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矮油,小弟弟,别一看到人家就是这种表情嘛,人家可是为了见你才打扮成这样的,可别想着动手动脚的哦~”
“见我干什么?”子忡起身捧住长右的脸,在长右错愕的表情下,他凑近了悄悄的说,“你就不怕我现在戳穿你,我猜这个院子里想宰了你的大有人在吧。”
“呵呵呵呵~”长右好像被什么事逗乐了一样。
他们这两人此时已经吸引了一众狌狌的注意。
“你笑什么?”子忡松开手。
长右又撩了撩头发,笑着说“我笑小孩子假装大人模样,笑你还是如此不自量。”
“你以为,就你们这些人我会怕?”
子忡抱着双手嫌弃地给了他一个白眼,然后说道“是,您老文成武就,天下无双行了吧,我告诉你,有事说事,没事请走。”
“人家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