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南榆啃完尚付之后就心满意足地抱着子忡给的衣服洗澡去了,留下左倾与狌狌子忡两个坐在炭火边大眼瞪小眼。
这片空地安静的只听得见尚付在咕咕地叫着。左倾捡起一根树枝拨弄炭火,还是子忡忍不住先问道“你们明天有什么打算吗?”
左倾拨弄炭火的手顿了一下,映着火光的眼眸里是看不清的深沉,他没有回答子忡的问题,而是反问道“你方才说的有些人无缘无故的消失了,也是你们狌狌族的吗,他们什么时候消失的?”
“有些人很早之前就消失了,有些人是最近才消失的,据我所知我们狌狌目前还没有无缘无故消失的,但是——”他叹了一口气,掩饰眼底的落寞,“我认识的一个人,对我很重要的人,前段时间也莫名其妙的消失了。”
左倾思忖这些人很有可能是到画外的世界了,“那你最后一次见他是什么时候,你们发生了什么矛盾吗?”
“没有,我们的感情一直很好。”子忡用手撑着头,像是陷入了回忆的样子,“其实我是从狌狌族中叛逃出来的,他是四耳猕猴,我们很相爱,可是我的族人却接受不了他,于是我就离开了我的族人和他私奔。我们在这个小山丘里定居下来,你看这块空地,这间茅屋都是他亲手打造的。”
他指了指地上和背后,又接着说“那天早上他说他去砍柴,让我在家等他,可是我等啊等,从早晨等到夜晚,等到现在,他还是没有回来,我将附近都找遍了,也寻不见他的人影。”
这本是有情人失散的悲伤故事,可是左倾听着子忡讲述的他的恋人,又是搭建茅屋,又是砍柴的,分明是个公猴!
左倾突然有些怀疑眼前这只狌狌的公母,他问了一个自己都觉得很蠢的问题,“请问阁下是公还是母呢?”
“公的”子忡像是知道左倾的想法一样,他的脸色有些绯红。
基山果真名不虚传!
左倾觉得今日承受的信息实在有些多,抱着脑袋揉了揉后还想问更多细节,这时颜南榆洗完澡回来了。
十五六岁的小姑娘,将脸上的污浊洗干净后露出了精致的五官小巧却饱满的嘴唇,挺翘的鼻子,柔嫩白皙的肌肤映着那水润晶莹的眼睛更加的动人。许是常年营养不良,颈上的锁骨很明显,穿着子忡给的虎皮做成的衣服,腰间系一根粗粗的麻布带子,瘦弱的身体莫名有几分英气。
左倾看见她出来后的第一眼,心跳漏了一拍。
子忡一扫方才的阴郁,站起来拉着颜南榆左看看右看看,他欢喜地说“看不出来嘛小丫头,你的模样还不赖啊,这件虎皮穿在你身上意外的合适啊。”
模样?她今天已经是第二次听到子忡谈论模样了,颜南榆对模样的好坏没有定义,她觉得子忡的模样很不错,那个给她送饭的恶婆子模样就坏,而左倾的模样她不知道是好还是坏,可能她对模样的评价就是那个人对她的态度吧。
她对子忡拱了拱手道“多谢子忡兄的慷慨,南榆感激不尽。”
这画中的夜晚很凉,左倾也去洗完澡之后三人围着炭火坐下。
这三人之间又陷入了沉默。
“子忡兄,左公子,你们困吗?”颜南榆瞪着核桃大的眼,双目无神地问道。
左倾摇摇头。
子忡一拍脑袋,“哎呀,我忘记告诉你们了,这尚付虽然肉质鲜美,酥香爽口,吃了它的人会不眠。”
“啊?那我们以后都不用睡觉了?”颜南榆就是疑惑她怎么到现在都没有困意。
“那倒也不是,如果不吃尚付,过一段时间应该还是会想睡觉的吧。”
这画中的世界处处透着奇怪,以后还真不敢乱吃东西了,南榆抱着双腿闷闷的想着。
一直不做声的左倾发言了,“既然睡不着,子忡,可否再给我们讲讲你的故事,我看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