贡嘎山上。
雨晴姑娘与其父亲针锋相对,气氛一度有些凝重,若不是画绛悠不合时宜的啃红薯干的话。
“囡囡,为父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你这样又何必呢……”
“爹爹,不用多说了,你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门派。”雨晴姑娘无情的打断了中年男子的话语,对于这个男人她看得比谁都清。
“你会理解为父的。”中年男子也没多说,知女莫若父,他又何尝不清楚自家女儿的偏执。
这位蜀山明面上的第一人,带着几分的落寞离去,尽管他答应了不会再伤害姬铭,但雨晴姑娘知道他们的矛盾只会越来越深,远远不是谁退让一步就可以化解。
毕竟,他们都是同一类人,他可以杀妻证道,她也自然可以为一人倾尽天下。
现场的白悸离兴致勃勃看着这父女反目的好戏,情不自禁的瞄了一眼画绛悠手中的红薯干,还是这娘们准备充足啊。
“小侄女,要是我不听你爹的话执意杀了你的小郎君呢?你打算如何,是恨我还是恨你爹?”
“呵呵,你猜?”雨晴姑娘言笑晏晏的说着,这本应宜颦宜笑的一张脸却让白悸离感到心寒。
“都恨?”白悸离不知为什么还站着这,只是眼睛又不自觉的瞄了一眼正吃着千层酥的画绛悠。
“都不恨,你错了,我也不知道你这师叔排行第几,咱们这应该是第一次见面吧。”巧笑倩兮的雨晴姑娘装作没有发觉白悸离的小举动,这师叔有意思啊。
“你要吃吗?我做的千层酥!”画绛悠终于捕捉到白悸离的一次视线,她略有不舍的问道。
“啊……好好,这凡间的小东西我还真没试过。”白悸离运功按捺住不安的道心,这女子好厉害,竟然能这样动摇我的根基,嗯,根基。
只见他强作镇定的从画绛悠手中接过千层酥,而后小心翼翼的抿了一点。
真甜,难怪都说人间好,原来凡间还有这样的佳肴。
“最烦就是你这种自命不凡的大剑仙,开口就是什么凡间凡人的,都不把自己当人似的。”画绛悠不满意的撇撇嘴,本姑娘就那么客气的问了一句,这男人还真这样臭不要脸的的抢吃。
白悸离立马就愣住了,嘴里的千层酥吞也不是,吐也不是,原来千层酥细细品味居然还有酸的。
此情此景,白悸离当然明白自己是怎么一回事,水中月是天上月,眼前人是心上人。
他眼里杀机闪现,剑意不自觉的运转,这女人,乱他道心,该杀!
…………
姬铭枕着手臂,躺在草地,想了一整晚。
雨歇了,但古树下、青草叶上露水却还未凝干。
晨雾里远方唱着的歌谣打断了姬铭的思绪,韩晓虣与贺小灵找过来了。
“师母,师父就是一闷骚,是不是在表白里肉麻非常,让你闻之黯然泪下,继而暗爽,进而真防舞如意,佯盖卧箜筷?”姬铭挤眉弄眼的调侃道,李商隐的诗词就是厉害,不怕河蟹横行。
“什么乱七八糟的!”只见贺小灵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施展法诀,以分神期大能的威势为姬铭锁精封阳。
姬铭:???
贺小灵理直气壮的说道:“你师父再三叮嘱,让我看到你的时候就把你锁阳,免得你糟蹋小姑娘!”
“冤枉啊,师母,我这是身体力行的打入敌人内部啊。”姬铭实在受不了这委屈,这招谁惹谁了。
“你还打得蛮深入的啊!”
韩晓虣实在听不下去了,于是刻意的咳嗽了几声:“小姬颰,你们是继续历练还是跟咱们回山?”
“当然继续历练!”姬铭毫不犹豫的回道,他傻了才这个时候回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