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车朝着沈阳一说的那个地址飞快地行驶着,司机发现越往街道那方向去,人越稀少。
沈阳一走时顺手拿了黑色的帽子戴在头上,透过车窗看不清他的脸。他那漂亮的下颚线显露出来,他侧过头观察着附近的巷道。
就在这密闭的空间里,有一颗心似乎在疯狂跳动。沈阳一抑制住激动不安的心,一直死盯着那边的巷道,眼皮不禁跳了一下。
“你就在这里等我,我一会儿就回来。我去见个朋友,今天的事不要给我爸说。”沈阳一面上不显任何情绪,像平常一般。
“嗯,记得注意安全。”这人是沈阳一借口要用车,找沈辽要的公司里的司机。
坐着驾驶位上的这男人有点疑惑,听说原来住在这街道里的人都走的差不多了。沈阳一的朋友还住在这里吗?而且之前没听说过他来过加拿大啊……男人摸了摸脑袋,感觉很奇怪。
街道两旁的灯光微弱地闪烁着,地上的枯叶被踩出了沙沙声响。周围静悄悄的,沈阳一环顾了一下四周,这里的房子都是破旧不堪的老房子。那个人……一直躲在这种地方吗?
冷风飕飕地刮过这空旷的巷道,绕过沈阳一的脖颈,似是要死死缠绕住他的喉咙。他感到喉咙一阵燥热,舔了舔被风刮的有些干裂的嘴唇,终于走到了那个纸条上写的地址。
那栋房子是独立的小洋房,整个墙都被青苔包围了,隐约可见几处裂缝,像是很久都没有人打理过了。他在周围悄无声息地踱着步,观察着房子周围还有洋房里面的动静。
而在洋房二楼的那个黑影,那个多年在黑暗中摸索的人早已看到沈阳一。尽管沈阳一伪装的多么好,身穿一身黑的他甚至与黑夜融为一体。从沈阳一进入这条街道开始,所有的举动都被那道黑影尽收眼底。
都十年了……当真要我死了,他们才肯罢休吗?男人酿酿跄跄地走到积灰的圆木桌旁,上面立了一副相框,崭新的相框似乎与破旧的房子格格不入。他将相框使劲揉进怀里,悄悄从后门溜走了。
沈阳一看到后院有一道黑影飞快的掠过,心里一惊,迈开腿向后院跑去。但还是晚了一步,那人警觉性居然这么高,他已经很谨慎了,却还是被他逃走了。沈阳一压着心里那股怒火,狠狠地凝视着迅速消失在夜中的黑影。
不过来都来了,他决定去房间里看看,能否找到些蛛丝马迹。这只“黑老鼠”机警性这么高,看来下次不得贸然行事了。他从后院连接二楼的梯子翻上去,灵活的跳落在二楼的阳台。上面还有明显的脚印,是那个人的,地上的积灰很清晰地显露出那人刚在这里呆过。
很明显这是那男人呆过的房间,房间里竟放满了佛像,香炉也摆在房间各个角落。地上散落了很多香灰,应该是每日都烧香拜佛留下的痕迹。
沈阳一嫌恶地抬开脚,他轻轻嗤笑道,“手上沾满鲜血的人,这样的人也配信佛?”房子里的灰尘被窗外的风刮得四处飞散,沈阳一捂住口鼻离开房间。他在空荡的房间里四处晃荡,没有找到什么有用的信息,只得离开这里。
走到楼下后,他低头看了看手表。在这里居然呆了这么久,静静还等着他回去呢。这好不容易找到的线索,他心里不甘心就这样离开。但也没办法,只要他沈阳一还活着,就算到天涯海角也要抓到那人。
沈阳一刚从巷道走出来,司机正给他车门,就看到他身上的黑衣服居然沾满了灰尘。司机惊讶地望着沈阳一,这……是去干了什么?
沈阳一注意到司机的视线,似是不在乎的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径直弯腰坐入后座,“没事,不小心摔了一跤。我们快走吧,静静还等着我回去呢。”
在门紧紧关闭的某个办公室里,坐在黑色皮沙发上的男人眉头紧锁,正用那双粗糙的手使劲按压着眉头。
“陆总,听说最近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