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氏几天之内就把这件事给办好了,可见是在知府衙门如何受宠,初家得到消息,初老爷顿觉荣光,叫来了儿子摸了摸自己的胡子:“事情已经成了,你姐姐答应了在知府衙门摆宴招待你和邓公子,你去通知邓公子罢。”
说起来,初老爷最近也是意气风发,走路带风,毕竟女儿给知府当贵妾本来以为就已经是大好事了,谁知道女儿有本事,没多少时间就把知府哄的服服帖帖,哄的知府休了原配要把她扶正。
小儿子又游学回来,得了人家贵州学政的重视,要把女儿下嫁。
一地学政啊!
若是儿子真能娶到人家的女儿,那以后的前程还需要担忧什么?没准比如今的知府老爷还要风光,那家里可就真真正正的改换门楣了。
也因此,初老爷对于此事极为热衷和看重,当听说人家顾虑家里有个做妾的姐姐,便立即想出了让女儿设宴招待邓公子他们的主意。
初永诚骄傲的应了一声,听老爹的话去帐房支了银子,特地去酒楼找邓公子。
他们是在路上结识的,其实有件事他没跟父亲说,那就是看上他的不是学政,而是学政老爷的儿子,也就是邓公子。
邓公子跟他一见如故,主动跟他提起家中还有个小妹妹待字闺中,是学政大人的掌上明珠,又屡次表达出对他的欣赏,他也不是傻子,自然就越发的周到,连邓公子的路引丢了,也是他去办妥打点好,又把邓公子安排在酒楼住下了的。
揣着银票,想到这些天家里上下听说了他被学政许下亲事的事的态度,他的心也跟着热起来了。
父亲一直说他不如大哥,母亲也觉得撑起家里门楣的只有大哥而对大哥偏心,大哥大嫂更是不把他当回事了。
可现在却不同了,父亲已经几次说他以后是家里的顶梁柱,这次为了他的事,更是几次呵斥大哥大嫂,连大哥大嫂自己也改了态度,对他笑脸相迎。
这些都是这门亲事带来的.....
初永诚吸了口气,堆起了满脸的笑意推开了天字一号房的房门:“邓兄!我来了!”
邓公子正在桌前读书,闻言便转过头挑了挑眉:“这是怎么了,这么高兴,难道有什么喜事不成?”
初永诚哈了一声:“这可是真正的喜事!邓兄不是一直都顾虑我阿姐的事吗?我阿姐最近恰好有空,特意设宴想要招待你。你瞧瞧你,非得来住客栈,我爹娘都一直说我怠慢了你.....我看,你还是跟我一道回家去住吧?”
邓公子合起书卷来,有些迟疑:“可是,我家几个随从这些天也找来了,你也知道,前些时候我遭了贼,身上的银子路引都被人偷走了,还被害的跟家里随从失散,现在他们找来了,人数可不少,去你家住,会不会太叨扰了?”
初永诚立即瞪起眼睛:“邓兄说的哪里话?!难道我家中还缺几个随从的住处不成?!你肯去,家父家母高兴还来不及呢!快收拾东西走吧!”
邓公子便含笑站起来:“那我可就不客气了。”说罢又去喊了小二哥进来:“劳烦你帮忙喊我几个随从过来。”
一面冲初永诚说:“他们刚找来,也没路引,我怕给你惹事,便让他们去住柴房了。”
初永诚立即便皱了眉:“邓兄也太迂腐了!不过是小事一桩罢了,你怎好让他们这么委屈?”
“无妨的。”邓公子笑起来:“家父最是严苛,他若是知道了我们如此劳烦你们,回去必定要罚我的。再说,他们也算不得什么委屈,贤弟你这不就来了么?”
两人正说着话,外头忽然传来喧嚷声,见小二哥忙忙乱乱的跑进来,邓公子立即皱起眉头来问:“外头出了什么事?”
小二有些慌慌张张的:“外面官兵正搜查呢,要客人们全都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