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隔了好一会儿,才轻声问:“是幺幺吗?”
在山东一见转眼又已经隔了三年,贺姨母已经越发的不敢认了。
苏邀点了点头,喊了一声姨母。
贺姨母急忙应了,伸手拉住她的手拍了拍,还没说上几句,燕草便已经回来了,说阮小九已经把申大夫带回来了。
贺二奶奶急忙便道:“快请进来!”
反倒是贺姨母听见说是请了大夫,顿时有些紧张的问苏邀:“怎么又要请别的大夫来看?我们已经请过太医了,太医说只要好好调养便是。”
苏邀转头看了她一眼,心里已经有了一个猜测,可是又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毕竟贺太太可是贺姨母的亲娘,对贺姨母也掏心掏肺,贺姨母怎么会有理由来陷害自己的母亲?
她按下心里的猜测,轻轻的摇了摇头:“多看一些大夫也比较放心,姨母放心吧,申大夫是神医,连宫中的胡太医他们都对他的医术十分推崇,他一定能治好外祖母的。”
贺姨母张了张嘴巴面色有些为难,可她是听过苏邀的不少事的,知道这个时候说多错多,便只能勉强笑了笑,有些迟疑的在边上等着。
申大夫不一会儿便被领进来了,见到苏邀先笑着打了个招呼:“听说你在围场还赢了一匹马呢,到时候可得让我也瞧瞧,开开眼界。”
他跟苏邀熟稔了,说话随意许多。
苏邀也答应了,让开位子给他,贺二奶奶又急忙说了贺太太的病情。
没过一会儿,申大夫脸上的笑意便消失了,抬头将屋子里的人都看了一遍,神情平静的说:“也没什么大事,只是贺太太想必是心力交瘁,煎熬过度,所以如今才会如此,开一段时间的药,好好的休养一阵再看吧。”
贺二奶奶双手合十念了声佛。
另一边的贺姨母最紧张,睁大了眼睛等结果,下意识抓的衣襟都皱了,听见了申大夫这么说,也跟着松了口气。
苏邀的目光沉了沉,对申大夫道:“我送您出去罢。”
申大夫点了点头:“正好也有些事要跟你交代。”
两人一道出了门,等到走到没人的地方,申大夫才停住了脚,神情凝重的跟苏邀说:“贺太太昏昏沉沉,并不是身体出了问题,是有人给她用了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