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再来二十串烤肉……”
“好嘞……”
“呼……好烫啊……”
“好久没过来了,老板生意还是这么好啊。”
“都是老顾客照顾,都是老顾客给面子……”
“老板,点菜……”
“来咯,来咯……”
夜色下,河两岸,远处城市的万家灯火已点亮,点缀着城市的繁华,接替着,映照着河面。
沿着河岸边,街道旁,一处处夜摊前,简易餐桌旁,围坐着一桌桌人,
喧嚣嘈杂声,混杂着萦绕在河边的烧烤香气,回荡着。
……
廉歌身前,餐桌对面,
中年法警在将装着烧烤的铁盘往廉歌身前推了推后,便再次沉默下来,
一言不发,只是拿着烤串,一口一口,闷头吃着,也不知吃出了什么味道。
看了眼这中年法警,廉歌转过视线,看了眼喧嚣热闹着的沿岸烧烤摊,
烧烤摊摊主忙碌着,一边翻着火炉上的烤串,一边扇着火炉的炉火,身后还架着个电风扇,呼呼对着他扇着,
身前则立着根竹竿,竹竿上挂着个白炽灯,照亮着摊位前的一张张餐桌,
一张张桌旁的各色食客,或是吆五喝六,嚷嚷着,喝着酒吃着烤串,
或是轻声说着些白日里的琐事趣事。
雨后还带着些水汽的清风不时拂过,卷下几片落叶,也带走些河岸边的热浪。
不远处,河道里的河水向着下游流动着,波荡着,
……
中年法警一口一口吃完手里的烤串后,拿着剩下的烤签,沉默着,停顿了下,又再次拿起一串,
如之前一样,沉默着,一点点吃着,目光却出神着,
“……你他么毛病吧……你再说句试试!”
“你他么才有毛病!你能不能讲讲理?”
廉歌所坐餐桌对面不远,喧嚣嘈杂声中响起几声争吵,
廉歌转过视线,朝着争吵声望去,
争吵的是个中年男人和中年女人,中年女人站在自己餐桌座位前,而中年男人则是在两张餐桌的空隙间,
“我不讲理,老娘不讲理?我呸你个王八玩意!”
“你他么有病吧,我特么不就让你往旁边挪挪,你吼个什么吼!”
“我呸!你自己说说,这半小时,你从这过去多少回来,每回都让我起来,你消遣老娘呢?
还是你尿频尿急啊?要是你裤裆里那玩意儿不好使,趁早割了吧!
这也就算了,你这过一次往老娘身上蹭一次,怎么,没见过女人,还是想你娘我了!”
“我呸,就你那德行,我往你身上蹭,老子都怕晚上做噩梦……还怪我一直从这过来过去,还不是你像个王八似的,坐凳子上,都他娘张牙舞爪,人老板摆这么大位置,都不够你折腾……”
“你说什么,说老娘是王八,老娘好欺负是吧,你再给我说一遍……”
争吵声渐大,争吵的两人也愈加激动,
似乎争吵声压住了夜摊上的嘈杂,吃着烧烤的食客,都转过视线,朝着那两人望了过去。
廉歌身前,沉默着,吃着烧烤的中年法警顿住了动作,
顿了下后,放下了烤串,站起了身,朝着那争吵着的两人走了过去。
……
“……两位老板,大哥大姐,和气生财,和气生财……”
一旁忙活着的摊主见有人争执,赶紧走了过来,劝阻道,
“都是小事,都是小事,这位大哥肯定也不是故意,这位大姐一看也是讲理的人,大家出来吃个烧烤还吵一架,实在是不值当……”
“什么不是故意的,老子根本就没碰到她,看她那肚子都跟要流出来一样,老子